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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似揚確認想法:「還是像88。」
張盡桉也確認想法:「我覺得是95。」
江似揚看向張盡桉:「他狙擊鏡是88那類的。」
張盡桉直直看著江似揚:「它是無託的。」
江似揚:「水槍幹嘛要有託?」
張盡桉:「那水槍幹嘛要有那麼大的狙擊鏡?」
兩個人就這麼對視了十幾秒,也終於反應過來他們正在做什麼蠢事。
張盡桉躺倒在床上,想想就好笑:「絕了,我們為什麼要那麼認真討論這個東西?他就是個水槍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知道啊,」江似揚笑著把電腦關了,「大概是喝酒喝懵了要水槍洗洗腦子。」
「哈哈哈哈哈,」張盡桉翻了個身,「太上頭了,我腦子已經喝沒了。」
「我也是,」江似揚打了個哈欠,把電腦放床頭櫃上也躺下了。
木材在壁爐裡燒著,星星火花跳出來,咯吱咯吱聲催眠人耳朵。
張盡桉看著天花板:「那我們確定是去那天看你爸了?」
「嗯,」江似揚已經閉上了眼睛,「我爸雖然看著嚴厲,但其實很好說話,不要擔心。」
「我不擔心,我是緊張,第一次見家長,沒經驗,」張盡桉說。
「沒事,我也第一次帶人見我爸,我也沒經驗,」江似揚回答。
這回答一點也不安慰人,頗有江似揚的風範。
「哦?那可巧了不是?」張盡桉笑著說。
「咳呵……」江似揚睜開眼睛,笑了起來。
「行了,不逗你了,你睡覺吧,」張盡桉說。
「好,那晚安,」江似揚沖張盡桉笑一下,就重新閉上了眼睛。
江似揚是真的很困,張盡桉也是真的睡不著。
他看著江似揚胸膛平穩地上下起伏,像是熟睡了很久似的。柔和夜月下映襯出來的樣子足以讓站姐拍上幾百張照片。
張盡桉從來沒有一天像今天這樣開心過,雖然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但輕鬆快樂。
他忘記是誰和他說過這樣一句話——人生於感性,行事處於理性。而他什麼都不是,他只是個想要浪漫的俗人。
什麼是浪漫。
大概是街口黃昏拍下一張照片,大概是淌著溪水牽手而伴,大概是誰也阻擋不了的偏愛。
這一切都是張盡桉曾經幻想過的事,現在逐一實現了。
這四天裡張盡桉最喜歡的場景,就是和江似揚站在上——四下無人,只有望不盡黃葉林延綿上山巒,雲遮山,山立水,水與天色交融,雷峰塔只有細小的影子。
他們就在如此美好的場景下接吻。
張盡桉做事永遠比想快,他低聲喚道:「似揚。」
「我在。」對方輕聲應道。
「我要吻你,」張盡桉說。
江似揚是喝了酒就想睡覺的型別,能堅持到這個點才睡已經耗光了全部力氣,不過他這句話是聽清楚了的,他也清楚明白,張盡桉的這句話並不是尋求他的答覆,而是一個預告。
這個吻會像初春時化雪,深秋會枯黃樹葉一樣無人能夠阻止。
那他呢?
他自然樂意。
於是他答道:「好。」
然後他就聽到衣服摩擦被褥聲在耳邊響起,在接著,嘴角觸到了柔軟的唇。
此時江似揚的腦子一句被攪和地像爛泥一樣,但本能驅使他睜開眼睛,只是視線是恍惚的,恍惚間,他看見張盡桉側坐著,身後是望不盡的晴朗夜空,月明星稀,卻能勾勒出張盡桉頭髮,身體的輪廓。
原來是月亮在吻他。這是江似揚睡去前想的最後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