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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有的,&rdo;雲烈一聽只是這樣的小事,應得十分痛快,&ldo;你可以……&rdo;
羅翠微眼中適時閃出欣喜的光芒,笑容裡摻了一絲絲羞赧與感激,&ldo;紫背葵在京中畢竟金貴,我也沒臉妄求殿下割愛,只需每日過府來討幾片就行。好嗎?&rdo;
開什麼玩笑,若雲烈大手一揮讓她整盆搬走,她又上哪裡去再找藉口每日登門混臉熟?
這&ldo;狼狽為奸&rdo;之事,若沒有一定程度的熟稔打底,是沒法貿貿然說出口的。
見雲烈眉心微蹙,她忙又怯怯補上一句:&ldo;我會付錢的,便是殿下不稀罕,我也是要付錢的。&rdo;
原本嬌辣辣、脆脆甜的嗓音忽然變成怯軟喃喃,恰到好處地透出一點小小倔強與傲氣,彷彿對方若堅持白送她,就會傷透她的自尊顏面。
&ldo;……隨你吧。&rdo;雲烈哽了好一會兒,略顯艱難地吐出這三個字。
兩人達成共識後,羅翠微並未多做逗留,歡欣雀躍地摘了幾片紫背葵葉子就道謝辭行了。
雲烈神色凝重地在主座上坐了好一會兒,舉步走到羅翠微先前落座之處,俯身撿起她遺落在座下的那個織金錦暗紋香囊。
他將那香囊輕輕撥開,從裡頭取出一片藥葉嗅了嗅。
這個羅翠微,果然有詐。
羅家連更加稀罕的南天竺都能搞到活株,哪裡會需要費盡周折、小心翼翼找他討幾片紫背葵葉子?
她真正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就在雲烈怔怔有所思時,廳外傳來老總管陳安的聲音:&ldo;殿下,熊參將求見,是否請他先在書房稍候?&rdo;
要去書房還得經過這正殿,雲烈懶得走那些無謂過場,就對老總管道:&ldo;直接領他過來就是。&rdo;
老總管所說的熊參將,是此次奉命護送雲烈回京的臨川軍中軍參將熊孝義。他在雲烈麾下已有七年之久,兩人在軍中同生共死,既是同袍又是摯友。
這樣的交情,尋常沒外人在的場合,是不講什麼虛禮的。
熊孝義人如其姓,生得個虎背熊腰、黝黑麵龐,那大步一邁,一步能頂旁人兩步。
他剛正廳就眼尖地瞧見客座上的茶盞,再看到雲烈手中那個精緻又突兀的香囊,頓時脫口而出:&ldo;不得了,你府上居然來了個姑娘?!還送你香囊?!&rdo;
雲烈鄙視地白了他一眼,沒有多做解釋,只是與他並肩往書房走去,&ldo;事情查得如何了?&rdo;
說到正事,熊孝義即刻收了笑鬧之色,邊走邊道:&ldo;我這幾日將京中各家商號都捋過了,這兩年裡從松原走過貨的,只有三家。其中城北徐家年輕輩兒裡出面掌事的都是兒郎,可以排除。咱們的債主,應該就在京西羅家長女羅翠微,與南城黃家長女黃靜茹這兩人之中。&rdo;
羅翠微嗎……
雲烈的面色益發沉凝,掌心那枚香囊無端變得燙手起來。
&ldo;畢竟當時我沒在場,眼下實在確認不了究竟是哪一個,&rdo;熊孝義無比煩躁地抬手薅了薅自己的頭髮,&ldo;總不能衝上去直接問吧?&rdo;
明明是個壯碩大漢,此刻卻縮著脖子宛如心虛的小媳婦兒,聲音越來越小。&ldo;再說,就是厚著臉皮問出了結果,眼下也還不起人家五車糧。光是虛頭巴腦的一句&l;對不住&r;,洗不乾淨當初那錯的。&rdo;
前年,熊孝義派了一小隊兵繞過松原去鄰國邊境暗查對方佈防調動之事,那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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