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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當個人吧。」程繼舟翻了個白眼，搖了搖頭，自行離開。

他還算了解陸霆琛，一開始他就知道早晚有一天陸霆琛會在顧暖這件事上後悔。

因為他陸霆琛的情人，最長的都沒有超過一週。

新鮮感這種東西在陸霆琛這裡永遠至高無上。

可他卻偏偏留了顧暖一整年……

甚至連他自己都未察覺，他有意不想讓任何人找到顧暖。

他明明就是……佔有慾強到偏執，卻不肯看清自己內心的混蛋！

看著程繼舟走遠，陸霆琛煩躁的轉身一腳踹在垃圾桶上。

顧暖……

是他的。

這一年的時間，她真真實實的屬於他。

凌家，別墅。

「暖暖，吃點東西。」

凌沐陽端著糯米藕粉坐在床邊，他知道顧暖最喜歡吃的是什麼。

她喜歡吃甜食，她說這會讓她開心。

「沐陽，你別管我了，我吃不下。」顧暖搖了搖頭，心口永遠都像是插了拔刀子。

為什麼……

僅僅只是失憶一年，她卻感覺自己連口味都變了。

為什麼……

就因為，這一整年的時間，陸霆琛不愛吃甜食，所以她從來不會去吃陸霆琛不愛的東西。

抬手用力捂住眼睛，她顧暖，在那個男人那裡到底卑微到了什麼地步。

「你想吃什麼，我讓廚房去做……」凌沐陽眼眸閃過一絲失落，雙手發麻的把碗放在一旁。

「對不起……」顧暖哭著搖頭，眼前依舊漆黑一片。

她還是看不見，什麼都看不見。

「別說這三個字，你沒有錯。」起身把顧暖撈進懷裡，凌沐陽的氣壓有些冰冷。「好好睡一覺，一覺醒來什麼都會變好。」

樓下。

「少爺，先生讓您回趟老宅，他說和您商量一下公司交接的事情。」

凌沐陽冷眸看了對方一眼，慢慢起身。「走。」

「還有，少爺……先生知道您最近在針對秦家，讓您適可而止，陸霆琛出面找了先生，您也知道陸霆琛對秦洛很上心，她極有可能是未來陸氏的總裁夫人，所以……」

「所以，你不想死，就該閉嘴。」凌沐陽打斷了對方的話，氣場十足的離開客廳。

秦洛和陸霆琛，都該死。

哪個，他都不會放過。

「密切盯緊秦洛，查清楚她近期聯絡過的所有人，把她背後的人給我揪出來！」凌沐陽上車後冷聲開口，深邃的眸子緊緊盯著自己的雙手。「國那邊先瞞著，等暖暖同意手術以後再通知。」

「是。」

……

不是很踏實的睡了一夜，顧暖頭疼的撐著身體做了起來。

光線微微有些刺眼，她能看見了。

心跳有些加速，顧暖抬手想要觸碰陽光。

她看見了……

「阿琛，我……」

……

全身麻木的坐在原地，顧暖驚恐的顫抖著。

她怎麼了？她是瘋了嗎？

抬手狠狠給了自己一個耳光，顧暖眼眶泛紅的起身，衝進洗手間用冷水撲在臉上。

她想讓自己保持清醒，她是瘋了嗎？

習慣，果真是個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抬頭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顧暖痴傻了很久。

一整年了，自從失憶到現在，她從沒有好好收拾過自己，這張臉……蒼白乾瘦，眼中彷彿沒有了靈魂。

「顧小姐，您這是去哪？」

樓下，見顧暖下樓，傭人有些擔心。

凌沐陽對顧暖極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