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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大家寒暄之後，各顧各地大吃大嚼起來，老康才把嘴巴湊近江莉莉的耳朵氣哼哼地問：&ldo;你跟姓阮的就算搞上了？&rdo;

見老康一副酸模酸樣的德行，江莉莉心裡像開了一朵幸福的花，甜蜜得笑出了聲：&ldo;真是大快人心。沒想到，你平白無故地還會吃我的醋。&rdo;

老康被江莉莉揭了老底，像當眾暴露了自己的屎屁股，立刻羞紅了老臉，支支吾吾地辯解道：&ldo;啥平白無故，瞧著香花插在牛糞上，我痛心哪。&rdo;

江莉莉突然收住了笑，貼著老康的耳朵輕聲罵道：&ldo;狗屁。曉得我是香花，當時你為啥子不聞不問，置之不理。&rdo;

老康的老臉更紅了，面對新世紀美女的質問，簡直不知所措，更不知道說啥是好了。他想起了江莉莉醉酒之後的賴皮模樣，心想：那時她咋就能叫嚷著&ldo;我要&rdo;呢？可當時的自己為啥就……如果真的要了，現在自己與江莉莉的人生，會有啥改變嗎？

老康這一胡思亂想不要緊，他不敢再瞧江莉莉了，也不敢看在座的諸位，只得自己坐正了身體，低了頭，裝出一副專心致志吃牛排的模樣。

&ldo;莉莉，到銀行工作，是嗎感覺嘛？&rdo;大鬍子從與阮大頭的神仙話題裡回過神兒來，問一臉不高興的江莉莉。

&ldo;像驚弓之鳥一樣，惶惶不可終日。&rdo;江莉莉藉機想向阮大頭敲一下存款的事情，&ldo;不是還指望著阮董幫忙呢嘛。拉不來存款，比賣不出保險還悲不自勝哩。&rdo;

&ldo;這麼一個出口成章的大美女上門提供服務，阮董還能不給一點點兒面子？&rdo;大鬍子不失時機地為江莉莉幫腔。

30 美人功(3)

大鬍子的這一句&ldo;上門服務&rdo;惹惱了江莉莉。她也不管大鬍子是不是神仙了，立刻甩出一句：&ldo;說啥子嘛。我服務啥子啦？整個是風馬牛不相及嘛。&rdo;

阮大頭和大鬍子聽江莉莉這麼一叫，才回過味兒來，知道大鬍子失口說錯了話，都顧不得向江莉莉解釋，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ldo;我和莉莉那絕對是革命的同志關係。姚老師可別加了黃內容，把事兒想歪了。&rdo;阮大頭笑罷，趕緊為江莉莉打圓場。阮大頭本是個套詞老手，聽大鬍子一口一個&ldo;莉莉&rdo;地叫著，也藉機把對江莉莉的稱謂趕緊由&ldo;江小姐&rdo;改為&ldo;莉莉&rdo;了。

&ldo;對嘛。姚老師還是神仙呢。為啥子也這麼利令智昏呢？&rdo;江莉莉不滿地嘀咕一聲。

阮大頭躊躇了一下打岔道：&ldo;存款的事兒，我正給莉莉想轍呢。&rdo;

老康是最不喜歡&ldo;莉莉&rdo;兩個字從阮大頭嘴裡吐出來的人。他聽了，就像蒼蠅落在了自己心愛的食品上一般，既噁心又不是滋味。見桌上的人正聊得高興，而且越說越沒個正形兒了，自己索性藉故去衛生間，趕緊悄沒聲兒溜了出來。

老康在衛生間裡先蹲坑，蹲到清潔工一個勁兒地在外面問&ldo;還有人嗎&rdo;，他才不得不出來。出了衛生間，本想站在走廊的視窗再待一會兒，可後腰卻不知被誰捏了一下，扭頭看時，卻是江莉莉頑皮地站在身後。此時，她那一對美麗的大眼睛喜滋滋、笑盈盈的，頑皮地直視老康：&ldo;躲了和尚躲不了廟，我在這兒恭候多時哩。&rdo;

老康的一雙老眼遊離著，不敢瞧她的臉，更不敢看她的眼，一副尷尬萬分的樣子，說話也結巴了：&ldo;我……躲你幹啥？沒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