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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博雅終於留住了一點兒理性,沒回答左忠堂的話,沉默了片刻之後,把自己美男的丹鳳眼直視江莉莉的美麗大眼,推心置腹般地說:&ldo;莉莉同志,明兒個請你到分行人事處,幫忙取一下任免通知,到時候你一瞧,就明白我為啥發火啦。&rdo;
聰明的江莉莉似乎已經曉得了啥子,用憐憫的眼光飛速地瞟一下左忠堂,而後裝傻充愣道:&ldo;行,我取。莫非我在速發銀行早就大限臨頭了?&rdo;
任博雅見江莉莉一副大人不計小人過的樣子,自己羞紅的老臉也逐漸褪去了血色,慢慢地恢復了白淨白淨的本來面目。他見江莉莉情緒很好,便趕緊鞭打快牛地叮一句:&ldo;莉莉呀,兩個星期拿下阮大頭,這可是你自個兒說的。&rdo;見江莉莉鼓鼓漂亮的嘴還想說啥,他趕緊用自己親暱的話堵住了美女的嘴,&ldo;莉莉喲,現在我和你是一榮俱榮,一亡俱亡的關係啦。如果阮大頭沒搞定,我們倆一起滾蛋。如果阮大頭的兩個億來了,我就到分行,把你報成至大支行的副行長。現在,你的一切費用,都由我兜著,你憋著咋樣花就咋樣花吧。&rdo;
左忠堂似乎也明白了什麼,就彷彿在突然之間被人告知自己得了癌症而且已經到了晚期一般,他的腦袋立刻像炸開了一樣,思維混沌起來,渾身上下也沁出了一身熱汗。他恍恍惚惚地瞧見江莉莉站起身來,走到自己的面前,用甜美的嗓音關切地問:&ldo;左行,您有啥子身體不適嗎?&rdo;
左忠堂使勁兒擠咕兩下自己的三角眼,故作鎮靜地搖搖頭,齜牙笑笑,酸了吧唧地對任博雅說:&ldo;人家莉莉呀,本來就是奔著副行長的位子來的呀。&rdo;
34 情難捨(1)
龔梅的心像躁動的春天一樣,開始萌動了愛的細芽,她已經有再次主動找老康言歸於好的想法了。這當然也要歸功於近來她在工作上的春風得意。在龔梅千辛萬苦的努力下,五一支行不但成功地放出了幾筆大額貸款,而且由於治癢奇藥拿捏住了諸葛秀,也無異於控制了阮大頭。
第一次捷報是譚白虎氣喘吁吁地跑進行長辦公室帶來的:&ldo;龔行,馮瘸子的藥真靈,諸葛秀真的不再渾身亂撓了。&rdo;
龔梅當然也高興,只是礙著行長的身份,沒有歡蹦亂跳起來。她一邊繼續簽批著貸款合同,一邊一本正經、不動聲色地告誡譚白虎:&ldo;關鍵是讓諸葛秀開口,讓阮大頭往我們五一支行打款。&rdo;
譚白虎有幾分尷尬地再匯報一句:&ldo;諸葛秀自打不叫&l;刺撓,我身上刺撓著哪&r;之後,對我比親兒子都親,我的話,她保準兒聽。&rdo;
望著譚白虎匆匆遠去的背影,龔梅沒有得意,反而心裡酸酸的。她倒不是吃了譚白虎的醋,只是感覺自己怪對不起這個農村來的苦孩子的。人家也是一個大男人,沒額外得到什麼,憑什麼為自己這麼盡心盡力地工作呀?
譚白虎從美女行長那裡匯報出來,就與阮大頭進行了一番鬥智鬥勇的鬥爭。剛開始,那阮大頭就是不服譚白虎這個瘦了吧唧的小農民,更不堪被譚白虎控制。阮大頭竟神不知鬼不覺地從諸葛秀的藥裡偷出一些,拿到中醫研究所進行化驗分析,以期從其他地方踅摸出同樣的藥來。可中醫研究所的結論出來了,卻沒給阮大頭提供任何幫助。報告說,藥裡有一種草,是藥譜,包括李時珍的《本草綱目》上,從來沒見到過的。研究人員為了破解中醫的諸多奧秘,立功心切,反而逼著阮大頭交代出那種草藥的來處。阮大頭只得轉著大眼珠子支支吾吾地應付道:&ldo;祖傳的,是秘方。什麼是秘方,您懂嗎?&rdo;他趁研究人員不注意的時候,只當是做了一回賊,撒腿就跑,鑽進卡迪拉克轎車一溜煙兒地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