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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色狼之心(2)

阮大頭之所以能從農民發展成大款，自然有著他的聰明和過人之處，他的心裡當然明白龔、譚二人的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們的所謂學雷鋒是假，逼他撥付存款現金倒是真。他雖然粗俗，但卻本能地知道將計就計的道理。瞧在為老孃治病和存有繼續對龔梅圖謀不軌之心的分兒上，他裝出一副感動的樣子，有意凝重著自己的面部表情，大著嗓門說：&ldo;好好好。龔行和小譚不計前嫌，大人大量，簡直讓我不知道怎麼謝你們了。&rdo;

龔梅笑了：&ldo;阮董甭這麼客氣。小譚還說欠了你的人情呢。&rdo;

阮大頭詫異了：&ldo;他怎麼會欠我的人情？&rdo;

&ldo;上次我們吃你、喝你，還拿你，可他居然用一把玩具手槍和你開了個天大的玩笑。這一來一往，還不是他欠你的情嗎？&rdo;

阮大頭有著厚厚面板的老臉也終於學會為難堪而發紅了，他羞紅著老臉尷尬地支吾著撒謊：&ldo;譚白虎這小子，瘦了吧唧的，還真有他媽的一丁點兒虎勁兒。我喜歡，我喜歡。我們也算不打不成哥們兒啦。&rdo;

龔梅聽阮大頭這樣一說，趕緊為譚白虎的資信加大分量：&ldo;小夥子對你母親的病可上心了，他真正是一個善良、好心眼兒的人。&rdo;

阮大頭瞥見龔梅秀美的身段和迷人的小臉蛋兒，那顆沒死的色心又開始一點兒一點兒地復燃了。他睜著開始變得色迷迷的大眼睛，毫不掩飾地用大手碰一下龔梅的小手，說：&ldo;走，回屋說去。可一準兒得在我這兒撮一頓飯吃呀。&rdo;

龔梅一驚，心說：跟你回屋，假冒醫生的事情被揭穿，我何必還千辛萬苦地找治癢奇藥呢？那不又讓她這五一支行的行長重回用色相拉存款的境地了嗎？龔梅嘴上趕緊客氣道：&ldo;不啦，留下小譚為諸葛大媽煎藥就行了。我還有幾筆貸款合同要回去簽，我現在就走。&rdo;說著，趕緊不由分說地鑽進自己白色的本田轎車，像逃跑一樣，把車一溜煙兒地開走了。

望著白色小車遠去的後影，阮大頭呵呵地壞笑起來。他用淫蕩的腔調自言自語道：&ldo;想他媽的跟我這兒裝孫子，打我老孃的主意。讓我老孃幫你們拉存款。姥姥。&rdo;

此時的譚白虎，對龔梅的舉動心領神會，心想：按照老太婆與老年痴呆差不離兒的智慧，自然不會揭穿龔梅冒充醫生的事情。他把諸葛秀安頓在沙發，趕緊迎出來：&ldo;阮董，上次的玩笑，還只是玩笑吧。&rdo;

阮大頭一見譚白虎，氣就不打一處來。上次要不是這個瘦了吧唧的半彪子從中作梗，自己早就他媽的與美女行長投懷送抱、其樂融融了。聽著譚白虎這不陰不陽的客套話，他真想像踢一隻貓崽子一樣，把這個小農民一腳踢出門去。但是，想起自己的董事長身份，他只得使勁兒連嚥了幾口唾沫，強裝笑臉地主動和譚白虎握了手，用虛情假意的咧嘴算作了客套的微笑，沒話踅摸話兒地說：&ldo;鬧著玩兒嘛，就是鬧著玩兒。&rdo;

阮大頭走近老孃，見她的渾身上下正放射著無數縷少有的幸福之光，便試探著問：&ldo;病瞧了？藥方呢？&rdo;

諸葛秀見了兒子就彷彿在陰了多日的天裡見了最明媚的太陽，她撓一撓自己的臉，樂呵呵地說：&ldo;醫生開了，在銀行這孩子手裡哪。全都好模樣兒的。刺撓，我身上刺撓著哪。&rdo;

譚白虎怕諸葛秀招出龔梅假冒醫生的細節，趕緊把自己腳邊的大紙口袋一指，說：&ldo;藥我早就帶來了。&rdo;按照原計劃，為了獲得諸葛秀的信任，他本來應該出去轉一圈，做出到藥房抓藥的樣子，而後再拿出這藥的。阮大頭這一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