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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注意到她的桌子上有一部掃描器,一半被紙張遮蓋住了。地板和架子上全都是令人肅然起敬的電腦程式操作手冊,一盒盒磁碟與磁帶,一摞摞計算機與軟體雜誌,以及印有司法部印戳的五花八門的淡藍色出版品。
&ldo;我想我應該讓你姨媽看看你在忙些什麼。&rdo;韋斯利說。
露西將耳機拿下來,我看不出見到我們她是否高興。
&ldo;我正忙得焦頭爛額,&rdo;她說,&ldo;我們有幾臺四八六電腦出了問題。&rdo;她為了讓我瞭解情況又補充說明,&ldo;我們利用個人電腦架設出一個犯罪人工只能網路,簡稱ca。&rdo;
&ldo;ca?&rdo;我驚訝地說,&ldo;用這個縮寫來代表追查暴力罪犯的系統,還真是具有諷刺意味。&rdo;
韋斯利說:&ldo;你可以認為這是世界上第一個犯下謀殺罪的人表達的最深懺悔。也許它僅僅意味著只有謀殺者才最瞭解謀殺者。&rdo;
&ldo;基本上,&rdo;露西繼續說,&ldo;我們的目標是讓ca成為能儘量模擬真實世界的自動系統。&rdo;
&ldo;換句話說,&rdo;我說,&ldo;它應該像我們一樣能思考和行動?&rdo;
&ldo;正是如此。&rdo;她又摁了幾個鍵,&ldo;你熟悉的犯罪分析報告就在這裡。&rdo;
螢幕上顯示的是那份我很熟悉的長達十五頁的表格上的問題。幾年來,每當遇到死者身份無法確認或連環殺人犯作案的案子,我就會填寫那份表格。
&ldo;我們將它簡化了一下。&rdo;露西又顯示了幾頁。
&ldo;其實那些表格根本不是問題,&rdo;我指出,&ldo;重點在於調查人員詳盡填妥後能夠儘快返回。&rdo;
&ldo;如今他們有所選擇了。&rdo;韋斯利說,&ldo;他們可以在自己轄區內用終端機聯機填寫表格,也可以用傳統的方式以紙筆書寫,郵寄或傳真過來。&rdo;
&ldo;我們也在研發手寫辨識技術,&rdo;露西補充說,&ldo;手寫辨識系統可以讓調查人員在車上,辦公室裡,等候上法庭前隨時使用。凡是紙張上的字型,不管是不是手寫的,都可以掃描進系統。當這套ca發現或需要額外資訊時,會與操作者互動。它會透過資料傳輸、語音留言、電子郵件等方式與調查人員溝通。&rdo;
&ldo;潛力無窮。&rdo;韋斯利告訴我。
我知道韋斯利帶我來此的真正目的。這個小隔間令人產生一種感覺:它遠離市區那些實地辦案的部門、銀行搶劫案、緝毒等。他要我相信,如果露西替聯邦調查局工作,她的安全可以保證。然而我很清楚,它仍會令人的心靈危機四伏。
露西在她的電腦上向我展示的那些空白表格,不久就會填上使暴力罪犯成為事實的人的姓名與身體描述。她建立的那套資料庫,也將成為屍體殘骸、折磨、武器、傷口等的垃圾處理場。有朝一日她會聽到無聲的尖叫,她會在人潮中想像受害人的面孔。
&ldo;我想這套用來協助警方辦案的系統,對我們也有幫助。&rdo;我告訴韋斯利。
&ldo;毫無疑問,法醫工作也是這個網路的一部分。&rdo;
露西又向我們展示了許多畫面,進一步闡述我理解起來極為困難的一些文書處理方式。我暗下結論:計算機是現代的巴別塔。技術越先進,語言越混亂。
&ldo;這是結構查詢語言的高妙之處,&rdo;她解釋,&ldo;它是一種指示而不是引導,也就是說,使用者指明他要在資料庫中存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