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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夏洛特市轉機飛往華盛頓，再乘計程車前往羅素大樓，我與羅德參議員約好在此見面。下午三點半我到達時，他正在參議員表決法案。我在會客室耐心地等候，周圍電話鈴此起彼伏，年輕的男女助理不斷接聽，因為世界各地都有人想找他以獲得協助。不知道他如何承負如此重擔。沒過多久，他就來了，朝我笑笑，我從他的眼神知道他已瞭解所發生的一切。

&ldo;凱，見到你真好。&rdo;

我跟著他穿過另一個房間‐‐房內有更多的桌子和更多接聽電話的助理‐‐走進他的私人辦公室。顯然，他又很多傑出藝術家的畫作，也愛好讀書。

&ldo;局長稍早打電話給我了，真是一場噩夢，我真不知道該說什麼。&rdo;他說。

&ldo;我沒事。&rdo;

&ldo;請坐。&rdo;羅德帶我到長沙發前，自己則坐在對面一張不起眼的椅子上。他很少隔著桌子接待貴賓，他不需要。他和我認識的每一個大人物一樣，既謙卑又親切。

&ldo;我腦中一片茫然，渾渾噩噩。&rdo;我說，&ldo;創傷過後的壓力與諸如此類的症狀稍後才會顯現，並不能因為是醫生而免疫。&rdo;

&ldo;你要好好保重，找個安靜的地方休息休息。&rdo;

&ldo;羅德參議員，我們該怎麼幫露西的忙?我想替他洗刷冤屈。&rdo;

&ldo;我相信你已經做到了。&rdo;

&ldo;不盡然。聯邦調查局知道掃描進門系統的不是露西的真正指紋，但還不能完全證明露西是清白的。至少這是我得到的資訊。&rdo;

&ldo;不是這樣，完全不是。&rdo;羅德參議員翹起腳看著我。&ldo;或許有一個訊息在聯邦調查局內部流傳的問題，我是說閒言閒語。因為鄧波爾&iddot;高特也涉及此案，所以有很多事情無法公開討論。&rdo;

&ldo;所以露西必須接受別人異樣的眼光，而不能將真相公之於世。&rdo;我說。

&ldo;沒錯。&rdo;

&ldo;那麼，有些不信任她的人會認為她不應該待在匡提科。&rdo;

&ldo;也許會有這種人。&rdo;

&ldo;這樣處理不夠好。&rdo;

他耐心的注視著我。&ldo;你不能保護她一輩子，凱。讓她自己去療傷止痛吧，她會因此而獲益，只要別讓她觸犯法律。&rdo;他笑了笑。

&ldo;我會盡全力做到這一點，&rdo;我說，&ldo;她仍背負著醉酒駕車的罪名。&rdo;

&ldo;他是遭人追撞，甚至是蓄意謀殺的受害者，我想法官對此應該會有不同的看法。我建議她主動從事社群服務。&rdo;

&ldo;你有什麼好的建議嗎?&rdo;我知道他又，否則他不會提起。

&ldo;不知她是否願意再回工程研究處?我們不清楚犯罪人工智慧網路遭高特篡改的情形有多嚴重，我想建議局長讓露西透過這套系統替聯邦調查局追查高特的手腳，看看有何補救措施。&rdo;

&ldo;法蘭克，她一定很興奮。&rdo;我內心充滿感激。

&ldo;我找不到更合適的人選，&rdo;他繼續說，&ldo;那也會讓她有復職的機會。她並沒有做什麼措施，只是未能作出明智的判斷。&rdo;

&ldo;我會告訴她。&rdo;我說。

我從羅德的辦公室出來之後，到威拉德賓館住宿。我太累了，不想回里奇蒙，只想飛往紐波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