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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禪絲毫沒有在意他的糾結,只是定定望著他。不帶任何暗示意味的眼神,就只是看著。
慕斯站了起來。不知該怎麼說,無論多少年,哪怕從小在他藤杖下長了這麼大,在他面前寬衣解帶,還是難以就範的羞澀。
他是已經有了自己事業和榮耀的二十一歲男人,可是,卻不得不在哥哥的家法下脫下自己的褲子。
但是,不這麼做,又能怎麼樣。他已經不是叛逆期的十四歲了。關於臉面的問題,慕禪從來沒有做過任何交代,只是,慕斯自己教訓練習生的時候會說,既然已經犯了沒有臉面的錯,還有一點羞恥之心的話,就把殘存的臉面自己悄悄收起來。他想,這大概就是自己比不上哥哥的原因吧,哥哥的道理,從來不必這樣掰開了揉碎了一點威嚴也沒有的解釋。
慕斯將手搭在褲腰上。知道要來捱打,他選了寬鬆的家居褲,絕對柔軟舒適的好料子。很多人說,三代為官始知穿衣吃飯。不算幾千年前顯赫的祖先,從慕老爺子起,到他這一輩,正是第三代。儘管比不得秋家陸家那樣的世家豪門,但也學會了一些高貴的享受,對應的,是同樣精緻的淘氣。更何況,從小教養他長大的哥哥慕禪,是一個將生活過出了意境的人。慕斯是很會穿衣服的,即使是隻講求自在的家居服。無論剪裁面料,都無可挑剔。尤其是,哪怕被打得動彈不得,重新穿上去,也不會太辛苦。
他將衣褲脫了疊整齊在一旁的小几上放好。留在身上的內衣,已全是純白色。
慕禪望著他,看他低下頭躬下腰,將白色襪子脫下來。纖塵不染,對弟弟的自覺和自律,他表示滿意。
內衣襪子這樣別人看不見的東西,他偏執的甚至帶著些封建大家長的專制態度,只允許慕斯穿白色,而且,必然時刻保持整潔。哪怕接受他體罰訓練時被扔到需要穿越沼澤的小樹林拉練,全身骨頭都要散掉的慕斯回到宿舍的第一件事不是躺在床上緩氣,而是蹲在水池邊洗襪子。
白色,並且一週只有兩雙可以替換,沒有任何理由,必須保持絕對的乾淨。任何一點可憎的汗漬或者髒汙,換來的只能是毫不容情的藤杖。慕斯現在都還記得,慕禪是怎麼樣提著藤杖站在水池邊讓他跪在那裡將一雙足球襪搓洗到破的。被哥哥抓了現行,就不會有肥皂或者洗衣粉了,兩隻手一直搓,搓到乾淨為止。
慕斯除去了鞋襪,全身上下僅剩下一件白色純棉的貼身背心和同樣質地的白色內褲,他站在案幾黃金分割點的位置旁,哪怕知道沒有任何轉寰的餘地,還是不自禁地回頭看了哥哥一眼。
慕禪就站在離他半米處,手中是藤杖,面無表情。
於是,慕斯認命地,將內褲緩緩褪下來,伏在案几上。
有些涼。
慕禪走過來,沒有握著藤杖的左手輕輕按住了他的腰。
&ldo;哥‐‐&rdo;慕斯的聲音帶著些忐忑。
慕禪看著弟弟,從幼年起就被他逼迫運動鍛鍊出的完美身形,寬肩,窄腰,翹臀,長腿,面板也帶著年輕人特有的光澤。
甚至,連因為緊張而繃緊的肌肉,也絕對符合任何時代關於男人力量的審美。
他的臀,經過這麼多年的教訓,還是不能完全放鬆下來。而這樣的一種狀態,卻讓他的身形更加漂亮,線條也更加流暢圓融。
&ldo;是要我從頭教你規矩嗎?&rdo;藤杖抵在桌案上,慕禪的聲音很靜,不冷,但是,太沉。
他站在這裡,目光之下,是慕斯的每一寸身體。他清楚地看到,他的弟弟,打了個寒戰。然後,身子向下微微一挪,手臂緩緩撐在案子上,堅強有力。卻是深埋下了頭,開啟了雙腿。最羞恥的部位,毫無保留地暴露在哥哥眼前。慕斯本能地臉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