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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麼聲音?

真怪異……是滴水的聲音嗎?

不對，那是機械發出的聲音。金屬的聲音……

怪事兒。聽起來像是鐘錶的嘀嗒聲。從哪兒發出來的呢?花房後部的牆上掛了一座大鐘，但那是電子鐘，不會嘀嗒作響。喬安妮四處打量了一下。她斷定這聲音來自一個沒有窗戶的小工作區‐‐就是冷藏室那頭的房間。她準備呆會兒再去看看。

她聳聳肩，彎下腰去修理脫落的鉤子。

[下午5：26]

第十三章

艾米莉亞&iddot;薩克斯一個急剎車，在羅恩&iddot;普拉斯基面前停了下來。他上車後，她調轉車頭，加大油門，向北疾駛而去。

新手普拉斯基向她詳細匯報了與喬丹&iddot;凱斯勒之間的會面。他補充說：&ldo;看來他沒什麼問題。人也不錯。但我想必須親自去見克里萊太太，以便證實所有的細節‐‐例如，凱斯勒能從克里萊的死亡中得到些什麼利益。她說她很信任他，一切都很坦誠。克里萊死後，他並沒有因此得到什麼好處。但我還不太肯定，所以給克里萊的律師打了電話。希望這樣做不會有問題。&rdo;

&ldo;為什麼會有問題呢?&rdo;

&ldo;不知道，只是想問問。&rdo;

&ldo;在這一行，多做些調查工作總歸是沒問題的，&rdo;薩克斯告訴他。&ldo;要是有人調查不賣力，那才有問題。&rdo;

普拉斯基搖搖頭：&ldo;很難想像，為林肯工作的人竟然會偷懶。&rdo;

她會意地笑笑：&ldo;那律師說了什麼?&rdo;

&ldo;基本上跟凱斯勒和克里萊太太說的一樣。他以公平市價購買了克里萊的股份。這是合法的。凱斯勒說，他的合夥人一直酗酒，還喜歡上了賭博。他妻子告訴我，說她也因此感到很驚訝。他以前從不去大西洋城賭博的。&rdo;

薩克斯點點頭。&ldo;賭博‐‐可能跟賭城的犯罪團夥有關。跟他們做交易，或者只在尋歡作樂時使用毒品。也可能是洗錢。你知道他贏還是輸了?&rdo;

&ldo;好像輸了一大筆錢。我在想，他是不是找了個放高利貸的人才補上虧空的。但他妻子說，憑他的收入和財產，這些錢不算什麼。幾十萬不足以擊倒他。不過她對此還挺惱火的，你能想得到。現在，凱斯勒說他和所有客戶的關係都很好。但我想要一份客戶名單。我想我們該和他們談談。&rdo;

&ldo;很好，&rdo;薩克斯對他說。然後她又補充說：&ldo;現在，事情變得更加複雜了。又有一個人死了。兇殺、搶劫，都有可能。&rdo;她解釋了自己和格爾蒂的談話內容，告訴他弗蘭克&iddot;薩克斯基的事。&ldo;我需要你找出那起案子的卷宗。&rdo;

&ldo;沒問題。&rdo;

&ldo;我‐‐&rdo;

她突然不說話了，瞟了一眼後視鏡，覺得心裡一沉：&ldo;嗯。&rdo;

&ldo;怎麼了?&rdo;普拉斯基問道。

她沒有回答，只是隨意地向右一拐，開了幾個街區後，又急忙向左拐。&ldo;好了，我們可能被人跟蹤了。幾分鐘前看見的。那輛賓士汽車剛剛也跟著我們一起拐彎。別，別朝它看。&rdo;

那是一輛黑色賓士車，車窗上都貼了黑膜。

她再次急拐彎，然後猛地剎車，安全帶隨之用力一拉，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