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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克斯聽著這些資訊，點了點頭，這時她的電話響了。&ldo;好的，是我……噢，不。在哪兒?……我十分鐘後到。&rdo;

她臉色蒼白，神色凝重，急忙跑向門口，一個招呼都沒打。

薩克斯的雪佛蘭卡馬洛車停在第四十四大街西段的路邊，離西區公路不遠。

薩克斯從車裡走出來，這時一個穿大衣、戴皮帽的大個子男人眯縫著眼睛看著她。他們彼此都不認識。但是她嫻熟的停車技術和車身上的紐約警察局標誌已經清楚地表明，她就是他要找的人。

對面這個年輕人的耳朵和鼻子都被凍得通紅，呼吸時鼻子裡冒出陣陣的熱氣。他不停地跺腳，以便保持血液迴圈。&ldo;哇哦，真冷啊。我已經受夠了冬天的鬼天氣了。你是薩克斯探員嗎?&rdo;

&ldo;是的，你就是考伊爾嗎?&rdo;

他們握了握手。他的手勁可真大。

&ldo;有什麼情況?&rdo;她問。

&ldo;跟我來，我帶你去看。&rdo;

&ldo;在哪兒?&rdo;

&ldo;就是那輛小貨車。停在前面的停車場裡。&rdo;

他們冒著冷風加快腳步走向停車場。薩克斯問：&ldo;你是哪個分局的?&rdo;考伊爾剛才打電話給她時，就已經說明瞭身份‐‐他也是警察。

路上來往車輛的噪音很大，他沒聽見。

她又重複了一遍：&ldo;你是哪個分局的?中區南部分局嗎?&rdo;

他朝她眨眨眼睛。&ldo;是的。&rdo;然後他搓了搓鼻子。

&ldo;我在那兒工作過一段時間。&rdo;薩克斯告訴他。

&ldo;嗯。&rdo;考伊爾也沒說什麼。他領著她穿過西區的一家大型停車場。他來到停車場的盡頭，停在一輛小貨車旁。車窗黑漆漆的，發動機仍在轉著。

他四周看了看，然後開啟了車門。

在格林威治村，凱薩琳&iddot;丹斯探訪了露西&iddot;里克特家附近的公寓和商店，思考著表意學和刑偵科學之間的共生關係。

表意學家的研究物件是人‐‐目擊者，或是嫌疑犯‐‐刑偵科學則研究證據。但這起案子的離奇之處在於，它既沒有人證，也沒有物證。

這讓她很沮喪。她從沒有調查過這樣的案件。

她也沒找到任何對案件有幫助的人。

打擾了，先生，女士，嗨，小夥子，今天早上有警察在這附近執行任務，你聽說了沒，哦，太好了，我想知道，你有沒有碰巧在這裡看見過這個人，他當時正在很快地逃跑。或者，你看見什麼可疑情況了嗎?一些不尋常的事情?看看這張照片吧……

可是，什麼結果都沒有。

丹斯甚至沒有在這些人當中發現常見的&ldo;拒絕作證病症&rdo;，即有些人明明瞭解某個情況，但出於對自己和家人安全的擔心，嘴上卻說不知道。在冰冷的街頭走了四十分鐘後，她發現，問題在於根本沒人看見過任何情況。

打擾了，先生，是的，這是我加州的警官證，但我現在為紐約警察局工作，你可以打這個號碼來證實，那麼你有沒有見過……

還是一無所獲。

當丹斯走近一個剛從公寓裡走出來的男人時，她一度大為驚訝，幾乎達到震驚的程度了。她眨了眨眼睛，思緒一下凝固住了。她盯著對方上下打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