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3 章 83(第1/3 頁)
衛瓚匆匆覆命時,只見嘉佑帝面色微沉坐在殿中,身側只得金雀衛,見他綁縛安王進門來,越發神色複雜,許久才道:“外頭如何了?”
衛瓚拱手道:“叛軍已被緝拿。”
嘉佑帝臉上卻並不見喜色。
衛瓚頓了頓,卻是又低頭說:“臣此番出京,專為尋得幾個證人,如今還有一事要稟。”
他說出這話時,眾人皆不解其意,唯獨葉書喧抬眼看了他一眼。
那目光說不出是何種意味,只是複雜與敗色交織,半晌,靜靜地低下頭去,不知在想著什麼。
嘉佑帝道:“何事?”
衛瓚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道:“臣狀告眼前此人葉書喧,冒名頂替皇室之罪。”
堂內皆驚。
連嘉佑帝也目露驚愕之色。
衛瓚去求援兵時,便已令人順路傳信,請林大夫到山腳下等候,這會兒正好一併請上山來,連帶著梁侍衛、沈鳶等人,也一一叫了進來,將整個搜查的過程、這段時間以來安王的所作所為復原。
莫說嘉佑帝,便是向來無喜無怒的金雀衛,也不由得為這一片一片拼湊出來的真相,感到了震愕。
嘉佑帝卻是重複唸了一次這個名字:“葉書喧。”
這名字已在京中消失了很久,少年成名,如流星般隕落,來不及留下影子,便匆匆被人遺忘。
以至於安王歸國時,根本無人記得此人的存在。
這下嘉佑帝已想起來了。
在葉家傾覆之前,葉書喧是名動京師的少年才子,詩畫皆佳,文采斐然。
葉家最為昌盛時,入了宮為太子伴讀,清高性冷,人處處捧著敬著。當時的待遇比皇子也差不許多,與精通文墨的太子盛愔形影不離,相得益彰。
只記得一次先帝於亭中賞雪,考校學問,宮中皇子與伴讀,皆作了一首詠梅詩,糊名請眾臣來評,最終得了頭名的卻是太子盛愔,而葉書喧屈居次位。
那時的嘉佑帝尚且是一皇子,最不擅長文墨,生母與當時的葉皇后不睦,他與太子盛愔算不得相熟,只是卻也對自己這位兄長心存幾分敬慕。
那日忍不住抱著自己的詩,回去向兄長請教。
只是卻見那亭中只餘下兩人,葉書喧將自己的詩撕了個乾乾淨淨,雪似的紙片落了一地。
盛愔垂首拾起那些字句,卻是嘆道:“分明是佳作,可惜了。”
葉書喧卻說:“有什麼可惜,不如殿下那一首意境更高。”
盛愔眉眼溫柔說:“可這一首我卻很喜歡,比我自己做得都喜歡。”
“書喧,你未免眼睛生得太高,只會往頭上看,卻不往底下瞧,也不往自己身上瞧。”
葉書喧道:“下頭有什麼好瞧的,葉傢什麼時候教人往下瞧過。”
盛愔輕輕嘆了一聲。
彼時正值冬日,冰雪漸融,陽光正好,風捲起那些雪樣的碎片,與兩人
錦繡斑斕的衣袖。()
葉書喧說了一句什麼,卻是叫盛愔笑了起來,半晌搖頭嘆息說:≈ap;ldo;你啊。≈ap;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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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首瞧見他時,盛愔喊了一聲:“一弟。”
葉書喧恭謹冰冷喊他:“一殿下。”
再後來……
再後來的事情,連嘉佑帝也記不大清楚了。
那些只知風月、只談書本的日子過得太快,兩國交戰,烽火連天,失地讓利,年輕的兄長離國為質,先帝病亡,連帶著那一個葉書喧,早早就被人遺忘在動盪之間。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