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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不得聖心,人又要強,看著年年都有年輕貌美的妃子進宮,滿心的控制慾和嫉恨便撒在了還是孩童的蘇明旭身上。
於是有了這麼個瘋子娘,蘇明旭也養成了陰晴不定的脾氣。儘管在外人面前掩飾得很好,實際上祝憐嫁入東宮後,不止一次看到他凌虐下人的模樣,那場面誰看了都得打寒戰不可。
祝憐大呼不妙,正要想辦法脫身,一抹白衣擋到了她面前,隔開了蘇明旭晦暗不明的視線。
「方才聽到祝府的丫鬟在尋人。」宋昀背對著她,看不清臉上的神色,聲音宛若碎玉:「憐姑娘還是快些去看看為好。」
胳膊上的禁錮被人鬆開了,祝憐鬆了一口氣,按耐下手臂的痠痛,面色如常地行了一禮:「多謝宋公子。殿下,憐兒先告辭了。」
蘇明旭沒有說話,淡淡的目光投在兩人身上,突然間露出一抹令人發冷的笑意。
「那可真是不巧,孤還想多於憐兒談談心,既然如此那便罷了。」他抬起手,拍了拍宋昀的肩膀,輕笑道:「不過這桂秋宴可要開始了,宋相千萬別誤了時辰。」
如此,這件事在口口相傳中,便成為了個郎有情、妾卻另有所意的故事。直到宴席開始,三個人落座以後,仍時不時有好奇的目光偷偷打量。
桂秋宴按照官階排序,祝憐代表的是鎮北將軍府,自然位列上賓。
好巧不巧,這個位置安排似乎也與人作對——她的左側是宋昀,斜對面是太子蘇明旭,三個人形成一個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大三角,多少有點尷尬。但按照祝憐的計劃,這個座次是最好不過。
她巴不得這流言蜚語再厲害些。
因為今日這局請君入甕,便是割裂蘇明旭與宋昀的關係,將兩人置於對立面。
從結果上來看,她雖然做得有些過頭,惹怒了蘇明旭,但計劃毫無疑問地成功了——一場亭子風波不僅挑撥了兩個男人,又製造了緋聞,讓祝憐這個名字與宋昀扯上了曖昧關係,剪不斷理還亂。
但她的計劃遠不止此,即使蘇明旭與宋昀起了罅隙,那宋昀便會站到祝家這邊嗎?顯然不可能,所以說,這接下來的才是重頭戲。
祝憐捏了捏手心裡的荷包,眸中閃過一絲冷意。
方才她撲在宋昀身上的時候,趁機從他的袖袋中偷得此物。別看它布料破舊、針腳粗糙,卻是一件實打實的殺手鐧。
祝憐清晰地記得上輩子的桂秋宴散場之時,祝家的馬車因為人潮擁擠受驚,踢到一個攔路討飯的女乞丐。
那乞丐躲閃不及,當時便被馬蹄踹斷了胳膊,哀聲痛喊。宋昀聽到慘叫,掀起車簾的時候,那女乞丐竟一下子撲倒他的馬車上,大喊大叫著救命。
那時候,祝憐才知道這位宋丞相一直在找一位救命恩人,那個恩人在他幼時曾施捨給他一個荷包,荷包裡就二兩銀子。但這二兩銀子成為了身患咳疾的宋母的救命錢,讓她熬過了那個寒冬。
女乞丐看到宋府的馬車停了下來,像是抓住了一線生機,當場便哭哭啼啼地開始賣慘。
她說自己原本是一名商賈之女,後來家裡做生意賠了錢,爹孃不堪負債跳河自盡,自己淪落街頭討飯為生。
這麼些年來她吃盡了人間疾苦,早已認命,誰知今日竟讓她遇到了小時候救助過的宋昀,還變成了馬車裡的貴人,便開始死皮賴臉地讓他報恩。
圍觀的人都面露鄙夷,議論紛紛,認為這女乞丐定是個坑蒙拐騙之徒。這時,宋昀卻從馬車上下來,耐心問她荷包細節,女乞丐果真一一道來。
最後她被宋府收留,從一名街頭乞丐到入住丞相府,說是雞犬昇天也不為過。
由於踢上這名乞丐的是祝家的馬,祝憐在一旁目睹了全程。她親耳聽到了那個荷包的細節,又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