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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自己將毫無勝算!
而這場桂秋宴,便是結識這個人最好的機會。因為在前世,這個人與五公主關係匪淺,甚至有傳聞說皇帝有意招他駙馬。這五公主的生辰貼,他是肯定會接的。
「宋昀?寶珠不曉得別的宋昀,只知道宋丞相……」寶珠迷惑地看著自家小姐。剛才還在看衣服,這就開始自言自語起來了。
祝憐回過神,伸手指了指其中一件天蠶絲藕色齊胸衫裙,意味深長道:「便是他了。」
這件裙子邊上繡著嬌妍淡雅的荷,質地輕薄,如紗如霧,就是顏色過於素淡,非常挑人。
但祝憐本就膚白,穿上更顯玉質天成。
如此一門好生意,成衣店的老闆卻滿臉都是為難。
「這、這可真是不巧了。」老闆無奈道:「半個鐘頭前,這款衫裙已經成交了。」
祝憐勾起唇角,好整以暇地伸出兩根手指:「這衣服我看中了,給你兩倍的價格,如何?」
老闆眼神一亮,捏起唇邊的八字鬍,滴溜溜地轉著眼珠子:「小的幹生意講究的就是誠信,霓裳坊從沒有毀單一說。貴人不如再去樓上看看小店的新品,是最近從西域……」
祝憐又加了三根手指。
「成交!」
衣服很快就被拿下打包了。霓裳坊是上京最受歡迎的成衣店之一,好衣有價難買。像這個藕色衫裙僅此一件,對身材、膚色要求極高,屬於衣裳挑人。
但是祝憐並不喜藕粉色,買下此裙只是因在前世的桂秋宴上,柳懷珊之所以美名遠揚,便是因為這件衫裙。
她偏偏就要買下來。
這時樓下一名小廝突然火急火燎跑上來,說是有人開始鬧事,看著穿衣打扮皆是不好惹的角色。
掌櫃的一聽,便知是方才定衣的那兩位貴人,急的滿頭大汗,先請祝憐去屏風後的軟榻上避避風頭。祝憐自然樂意看一齣好戲,好整以暇地在軟榻上落座後,樓下的一行人便已經沖了上來。
為首的是一名黃衣男子,樣貌尚可,卻衣著浮誇,明顯是個酒囊飯袋。一柄名家山水扇在他腰上掛著,都顯得庸俗無比。
他看到掌櫃的便擺起架子,咄咄逼人道:「世上竟不講究個先來後到嗎?你給我說,到底是哪個賤蹄子搶了珊兒的東西?真是臭不要臉!」
他身側的少女與祝憐同歲,柳葉眉,杏核眼,一身素衣輕攏白紗雖不是上等絲料,卻襯得她淡如百合,清秀宜人。
「宣公子,莫要動氣。一件衣裳罷了,何苦跟人行不快呢?」女子語氣輕柔如常,眸中卻閃過一絲委屈:「可能是掌櫃的有難言之隱罷了,我無事,只當是與這裙子無緣。」
被叫做『宣公子』的黃衣青年,便是上京富商姚家之子姚宣。他一心想要攀附上京的貴女,可惜是商賈出身,稍微有頭有臉的人家根本不搭理他。
「珊兒,你就是太心慈。」姚宣見不得美人蹙眉,愈加耍起威風:「都是一樣的錢,憑什麼先來的受委屈?看我今天不揪出那個賤人,給你撒氣!」
說罷,他便掏出身側的鞭子,威風凜凜地往地上一摔,『噼裡啪啦』一聲炸響。掌櫃嚇得一縮脖子,哆哆嗦嗦地拿出帕子,擦了擦腦門上的冷汗。
「貴人饒命!小店也是迫不得已,本、本來已經為柳小姐準備妥當,誰、誰知……」
姚宣樣貌不錯又財大氣粗,這種人為自己大出風頭,柳懷珊就算是委屈也消了氣了。於是,她施施然走過去,大度地安撫起老闆來。
「掌櫃的,我們並無惡意,只是一件衣裳罷了。這世道本就不公,你我皆是魚肉,遇到蠻橫之人又能如何呢?要怪就怪珊兒時運不濟,招了惡人。」
掌櫃自然感激涕零。姚宣聞言,眸中愛意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