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飲。還別說,這野山茶雖說沒什麼茶韻,入口卻也清涼乾爽,暑氣頓時消解大半,有人竟是叫出好來。那桶茶水轉眼便下去大半。
這時那店家賠笑道:“幾位慢用,我這便進去做菜,稍待片刻便得。”
趁著店家進去忙活著空當。那芮三湊過來低聲說道:“方才我店裡店外轉了一圈,確無旁人。”
劉永微微點頭,不再說話。
此時內院中已有菜香傳出。不一會兒工夫,各色菜餚便送上餐桌。聞著味道,眾人腹中饞蟲大動,當下各舉碗筷,風捲殘雲般大吃大嚼起來。
前幾碗眾人吃得熱火朝天,到了半飽之時,突然有人冒出一句:“頭暈!”緊接著便陸續有人栽倒在地,帶著幾隻碗碟落在地上。“乒乒乓乓”幾聲,摔成碎片。劉永情知不妙,伸手到隨身包袱裡去掏短刀。猛然間便覺著天旋地轉眼冒金星,站起身來有心要跑,只覺著腿腳發顫,膝蓋一軟,栽倒在地,人事不知……
不知過了多久。劉永悠悠醒來,使勁睜開眼四下打量,發現自己似乎身處一座山洞之中,巖壁上插著火把。扭了扭身子,這才發現手腳無法動彈,竟是給人捆了個四馬倒攢蹄,手腳勒得生疼。左右仔細一瞧。六名手下都如自己一般給人制住。躺在地下,這會子也已陸續醒轉。劉永心中暗暗叫苦。今日竟是進了黑店,栽了好大跟頭,如今竟是生死難料。悔啊!
聽見有動靜,洞外進來幾個勁裝蒙面人,直接來在劉永面前。領頭的一個彎下腰,打量了劉永兩眼。“醒得倒快。”
劉永厲聲說道:“你是何人?因何設計害我?”
那人冷冷說道:“你若不想尋死,便不該問我這個。我要說了身份,便只能滅口了。心浮氣躁,看來也算不上什麼人物。”
一句話說得劉永打了個冷戰,不敢再充好漢。
“不言語了?好,輪著我來問你。”說著,那人從懷中掏出一塊銅牌,拿在手中把玩。劉永一看,正是自己的腰牌。“內行廠呵呵,好威風。說說,你等來福建做什麼,可別說你是來做生意的。”
劉永聽那人詢問,把眼一閉。
“嗯?怎麼,要充好漢?佩服之至。不過呢,我也沒閒工夫與你磨蹭。這麼著,我問一句你答一句,若有一句不實……我家主子往日教咱們刑訊時說過兩句話。一句是十指連心;另一句是各種傷處,最疼痛難熬地便是燒傷。看見壁上火把沒有?十根指頭,十根腳趾,嘿嘿,算來你有二十次機會嘛。要覺著痛,此處荒郊野嶺的,只管喊,吵不著別個。廢話少說,咱們這就來吧?”
聽著此人平淡的語氣,不知怎的,劉永只覺著脊背發涼,手腳忍不住哆嗦起來。
第二天早上,馮虞正在千戶所埋頭公案。近期要調撥往臺灣的人力物資可謂千頭萬緒。***,前生看小說,人家穿越之後輕而易舉地建國建軍橫掃天下如卷席,如今輪著自己怎麼就這麼多麻煩事?自打拿下臺灣,福建這邊輸血就沒停過。從呂宋掠來的大筆資財也得想法變現,再往四處收購,動作還不能太大,免得給人覺察出異常狀況。幸好楊家能量夠大,自己又管著錦衣衛,許多事情沒人敢來細問。要不然,單這一件事就能活活累死。
正在暗自抱怨著,“啪”,一份文書落在面前。馮虞下了一跳,抬頭看,朱潛一臉輕鬆站在跟前。“大人,事情結了。”
“什麼事?”
“內行廠。口供全在這上頭。”
馮虞拿起文書細看。只見上頭寫著,上月下旬,內行廠役長劉永等七人,奉掌班差遣,前來福建搜拿錦衣千戶馮虞勾結私商干犯海禁橫行不法贓證。搜出隨身腰牌七面,“內行廠奉旨行事官民聽用”牙牌一面,會票現銀七百兩。據劉永供稱,此行先往福州市舶司督辦清案,再往漳州府悅來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