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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眼神在沉默中交換,而後盛時玦轉身,去洗手檯前,慢條斯理地衝著自己拳頭上的血跡。
「今天的事就算了,畢竟是我侄子先犯了糊塗,欺負了周主任手下的醫生,你打他也是應該的,至於容醫生的醫藥費,我們盛家會負責的。」
周疆走過去先把容三月扶起來,確認她的狀態。
容三月雙眼緊閉,可呼吸還算平穩。
他把人抱起來,與盛時玦說了幾句話,才匆匆離去。
盛時玦轉身,給手下的保鏢打了通電話,讓人把盛景抬起來。
兩人回家的時候,盛家的家庭醫生及一大幫人都在瞪著。
盛景躺在沙發上上藥,「疼疼疼!嘶——」
盛景的母親,盛家大嫂匆匆過來,只在睡衣外面套了件外套,儀態全無,「小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快跟媽說說怎麼回事!」
盛景臉上閃過心虛,「……」
他總不能說,自己是給人下藥沒下成。
被容三月帶來的人打了吧!
雖說盛景是長房長孫,所有人的寶貝疙瘩。
但下藥、脅迫這樣的骯髒事,被長輩知道他真的會被人打死。
更何況國外那次風波的影響都還沒過去,他要是再混帳一次,以後說不定要被鎖在家裡了。
想到真相大白的下場,盛景滿臉彆扭,「媽,你就別問了!」
盛家大哥:「你什麼態度,你媽問你是為了你好!」
盛景又重重地喊了一聲:「爸!」
光憑這一點,和盛景做賊心虛的眼神,盛大嫂好像明白了什麼,但是她不願意承認。
頓了頓,她倏然扭頭看向盛時玦,「時玦,小景今天不是跟你出去的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盛時玦指節上夾著一根煙,斜斜睨向盛景。
盛景下意識一個哆嗦。
平日裡,盛景跟盛時玦的關係最好,但真的遇上事,最怕的也是這位小叔。
盛時玦果然如盛景害怕的那樣,直接將事情的原委說了。
尤其還強調了他不學好,「什麼朋友都交。這類藥物都能隨時拿出來的人,能是什麼好人?」
盛大哥咆哮,「盛景,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讓你安分點,你現在又在做什麼!」
盛景縮了縮,「爸,我喜歡她!」
盛大哥:「你喜歡她有什麼用,也得人願意!你要是這麼荒唐,誰敢嫁給你?!我們又怎麼和陸家那邊交代?」
「陸家、陸家,一天到晚就是陸家。」盛景不服氣頂嘴,「我說過了,我不娶陸笙!」
「行,你不想娶她,你想娶誰?」
盛景一時嘴快:「我想娶容三月!」
空氣驀然一靜。
盛大哥被氣得不行,但從小到大,盛景就完全不怕他,跟他頂嘴也是有恃無恐。
看戲看久了,盛時玦邁過去,拍了一下盛大哥的肩頭,「大哥。」
盛大哥喘了兩口粗氣,朝盛時玦訴苦,「時玦,這個兒子生來就是討債的!容三月……他還敢說娶她,讓爸爸知道了,又要動家法了!」
盛時玦不置可否。
站在一旁的盛大嫂幫腔,「山溝溝裡出來的女孩子,長得再漂亮,怎麼可能讓她嫁進來?爸爸最忌諱的就是這個!」
盛家的門檻高,門第觀念更是根深蒂固。
當年,盛時玦的母親替盛德厚生了兩個兒子,一樣沒有機會嫁進來。
就連認祖歸宗,也就只回來盛時玦一個。
盛景是典型的被家裡寵得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旁人要反對,他偏偏要做,尤其是還是一家人反對他,不許他娶容三月的時候,他的反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