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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徹底冷下臉來,「知眠, 原來你一直不碰我的錢, 是因為早就想和我分手了?」
女孩低頭。
她不想告訴他, 她只是在努力縮小他們之間的差距,讓她獨立到能更優秀地站在他旁邊。
可是直到最後,她還是感受不到他對她同等的在乎。
「這個問題很重要嗎?」她輕嘲一笑,「難不成你現在生氣,是因為捨不得我?」
段灼見此,喉結滾動,鬆開手,把首飾盒隨意扔到衣帽間的桌上,又恢復了冷漠:「錢不需要還,就當我高興送你了,這些東西你愛要不要。」
房間一片死寂。
知眠抿了抿唇,走到桌前,把銀行卡放了上去,拿過該帶的東西,走出衣帽間。
段灼呼吸著,努力平復憤怒,闔上眼眸,按著發痛的眉心。
幾秒後,他低頭看了眼手機時間,轉身出去。
知眠往樓下走,到玄關的時候,就聽到樓梯口男人的聲音:「我送你回去。」
「不用。」
「順路而已。」
知眠轉頭看他,一點情面都不想留:
「我不想搭你的順風車,聽不懂?」
「……」
知眠走出大門,往別墅區門口走去,感覺到男人沒再追出來。
她腳下步伐稍快,抬頭看著天,眨了下酸澀的眼睛。
走到外頭,她乘坐地鐵,轉了一條線。
四十分鐘後終於回到了濱陽花園。
小區馬路的斜對面,悍馬停在路邊,光線隱暗。男人坐在車裡,看著女孩走進小區,背影徹底消失在視野範圍內。
他擔心她路上安全,所以還是開車過來了。
天色黑漆漆的,他清冷的面容在被路過的車燈時不時晃亮,晦明難辨。
「咔——」
金屬打火機發出聲音。
藍色火光在菸頭搖曳了下,點起猩紅。
段灼吸了口煙,而後吐出煙霧。
他不喜歡抽菸,平時為了身體也很少碰,但是和知眠分手後,他抽菸的頻率大大增加,因為只有這種麻痺感能夠稍稍除去煩躁感。
煙霧繚繞間,旁邊位子上的手機突然響起。
拿起一看,是段灼的母親,莊舒蘭。
接起,男人淡淡開口:「媽。」
那頭傳來溫柔的女聲:「在幹什麼呢?我和你爸爸剛吃完飯,剛好給你打個電話。」
「沒幹什麼,你們怎麼這麼遲吃飯?」
「最近在忙一個專案,太累了,這是在趕最後的進度。」
父母工作內容嚴格保密,段灼也不能細問,「您老兩位能注意點身體麼?都這把年紀了還在一線奮鬥,你們單位就沒培養什麼年輕的人?」
莊舒蘭笑,「好啦,離退休也沒幾年了。爸爸問你,最近比賽參加得怎麼樣?」
「挺好的。」
「他其實都有關注你的,知道你前段時間剛拿了什麼全國冠軍,你可是他的驕傲呢。」
剛開始父母堅決反對他參軍,段灼陽奉陰違,騙父母去參加一個「大型戶外活動」,直到某次,父母單位有個年輕小同事看到段父辦公桌上段灼的照片,一臉驚訝說這不是fire嗎?
父母這才知道,剛開始也吵了架起了爭執,最後見兒子越來越優秀,也就慢慢妥協了,不過總是時不時嘮叨讓他差不多時候就退役。
段灼聞言,笑了下,「以後帶他去現場看我比賽。」
「行,我們趕完這個專案,今年過年就能回去了,對了,你和那小姑娘戀愛談得怎麼樣?」
男人神色頓一頓。
半晌開了口:「就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