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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大學後,段灼帶著她搬到外面,知眠就彷彿被藏了起來一樣,再沒見過他的父母。
段灼每次都是說不著急見。
就像他不著急見她的朋友一樣。
或許他心裡根本沒有把她的身份看得很認真,不過是且玩且過地和她交往。
只有她那麼認真,把這當成了一輩子的事。
耳邊寂寥無聲,段灼很久都還沒回來,知眠看著窗外的天,心尖湧起一股苦澀,久久不能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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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從金山回來後,段灼直接送她去學校。
一路,知眠安靜無話,段灼見她好像悶悶不樂,隨口問了句,她只說昨晚沒睡好。
到校後,知眠解開安全帶,道:「接下來這周我準備考試,就不回家了。」
他揉了下她發頂,沒多說:「嗯,好好考。」
知眠下了車,悍馬揚塵而去,沒帶絲毫停留。
回到學校後,知眠收了心,投入期末複習中,她的成績始終穩定在專業前三,每年都拿一等獎學金,從小到大,很少事能夠分她對於學習的專注度。
這段時間,她和段灼也只是偶爾交談幾句,男人不喜歡發資訊,如果她不主動找他,他也基本不會主動找自己。
說是鬧矛盾,根本算不上,因為段灼什麼也沒察覺到。
一月中旬,氣溫更冷了些。
最後一天考試中午,她和段灼提了句明天放假,他就說晚上帶她吃飯。
下午從考場出來後,她收到段灼的資訊,對方發了一個會所的名字,因為程立這幾天有事請了假,所以讓她直接來這。
知眠也不知道他怎麼帶她去那種地方吃飯,也沒多想。收拾完行李從宿舍樓出來,她發現天色突然暗了,烏壓壓的雲重重壓在頭頂。
彷彿快要下雨了。
她乘著校內公交到達c大南門。
今天附近高校都放假,公交車站站滿了人,車一來學生便如喪屍般蜂擁而上。
知眠看著手中大包小包的行李,打消了坐公交的念頭,拿出手機叫計程車。
軟體裡顯示排隊人多,預計需要等待十五分鐘。
知眠在路邊等待著,忽而聽到一旁傳來一個中年女聲:
「知眠——」
一個打扮偏顯土氣的女人走到她面前,語氣激動:「知眠,竟然真的是你啊,我剛才遠遠瞧著,就覺得像!」
知眠眼底一怔,立刻記起——
眼前的女人是她的小伯母,當初第二家收留她的親戚,也就是葉磊的母親,潘芬。
逃離親戚家後,這麼多年來,知眠和她沒再有聯絡,唯一有一次是在前年過年,那天她和段灼在商場逛街,剛好偶遇了潘芬和葉磊。
當時段灼牽著她和他們擦肩而過時,潘芬一臉震驚,大概是沒想到她非但還活著,還過得比他們想像中還好。
後來知眠還看到,他們還偷偷跟著她好一會兒,似乎要窺探她的生活。
當初在潘芬家生活時,潘芬對她只有冷言冷語,如今不但沒生疏,反而變得如此親暱,讓人覺得怪異。
知眠做不到同樣的熱情,只淡淡應了聲,對方問:「你在c大讀書啊?」
「嗯。」
「誒你書讀得可真好,磊磊還留級一年,現在在旁邊的六中念高三呢,我今天來接他,沒想到剛好碰到你了,真是太巧了,要不要回家裡坐坐?」
「不了。」
「當年你走後,伯母還很擔心你,到處找你都找不到。」
潘芬自顧自敘舊了好一會兒,最後問:「那你現在……在哪兒生活啊?」
知眠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
「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