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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上身沒有成年男性的線條,不過運動有度,倒也養眼。
黃一衍盯了幾秒才移開眼睛。她常扮男生,和他的身段卻差得遠了。
&ldo;我去洗澡。&rdo;寧火隨手把t恤一扔,走去浴室。
她放下了揹包。如果回去和父親說,自己和一個陌生男孩住了一夜。他又要氣幾升血了。她這回當個好女兒,不告訴他了。
寧火洗完澡,白灰的濕發像是蓋住了眼睛,他走過來說,&ldo;到你了。&rdo;
&ldo;哦。&rdo;
她進去浴室,想鎖門時,發現鎖頭壞了。
角度有三百六十度,個人看問題,一般只選取對自己有利的度數。
黃一衍以為,白飛江當她是兄弟,不屑偷窺她洗澡。
而寧火認為,既然都是兄弟了,看之前就無需打招呼了。畢竟,他和其他朋友去過澡堂,坦然自若。
他發現自己漏了毛巾在浴室。他敲了兩聲門,沒等她應就開啟了門。
&ldo;哇!&rdo;黃一衍趕緊轉身,雙手捂住了臉。很快,她意識到不對,改為捂住下身。至於胸,她發育得遲,還是平得和男生一樣,遮不遮都沒差。
寧火解釋說:&ldo;我拿條毛巾。&rdo;
如果她不叫,他沒心思看她,但因為她反應大,他反而望了她一眼。
有一道纖細的背影,在蒸汽中比雪更白,腰部往下,又換成了麥色。跟巧克力雙色冰淇淋似的。
他知道她瘦,但是,那腰是不是細得過分了,彷彿一手就能掐斷。
他忽然警鈴大作,連忙關上了門。
他剋制思路,不敢多想。
寧火擦乾了頭髮,半躺在床上,心不在焉看著電視。播的是他感興趣的球賽,眼睛是盯緊了,思維卻停留在前一刻。
黃一衍在浴室鏡子看了看自己的臉,完全是男生。難怪鎮外豆腐佬的女兒喜歡上她。她這模樣蠻帥的。
她套了寬大的t恤和長褲出來。
見寧火已經躺下了,她咳了咳。
她不知道他懷疑了沒有。假如他有所懷疑,那麼,她睡床或者沙發、地板,結果都是一樣的。他真有企圖的話,她不可避免要和他打一架。
因此,睡床反而能消除他的懷疑。
黃一衍自己跳上床,&ldo;我累了一天,還是床上舒服。&rdo;
&ldo;嗯。&rdo;寧火懶洋洋地瞥了一眼過來。
&ldo;白飛江,我們才認識,你為什麼這麼照顧我?&rdo;斟酌之下,她覺得要問個清楚。一旦不妥就立刻走人,睡天橋去。
他看著電視上奔跑的球員,&ldo;你像以前的我。&rdo;
&ldo;是嗎?你也剃頭?&rdo;黃一衍摸摸自己的腦袋。她這髮型,即洗即幹。
他的答案,有一定的道理。
比如黃家小兒子,外號混世魔王。但是黃父唸叨,小兒子繼承了他的美貌。
關於這件事,三姐弟是不信的。
大姐問過母親。
母親臉上流露出一抹動人的溫柔,&ldo;你們爸爸當年是鎮上有名的美男子。&rdo;
三姐弟搖頭,依舊不信。
然而不管子女信不信,反正黃父自己堅持他和小兒子一樣帥。哪怕小兒子再混,也沒被趕去少林寺。
二女兒也混,黃父卻整日威脅要把她送上山。
人對於神似自己的人,格外開恩。因此,黃一衍相信了寧火的解釋。
&ldo;……&rdo;寧火真是懶得說了。他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