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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農夫扛著鋤頭慌里慌張的奔進屋子裡,急急的說:“孩兒她娘,巫懷冰又回村子裡來了,快帶著羽兒躲起來。”
“巫懷冰、、、、、、”婦人嚇掉了手上攪拌藥汁的湯勺,不敢置信。
農夫扶穩妻子的肩,輕推著她催促:“羽兒在哪裡?快點,我們要帶她去躲好。”婦人回過神,腳步凌亂慌張的奔進女兒房裡,拉開她身上的薄被,把她抱在懷裡細拍著她的小臉:“羽兒,快醒醒。”
“娘?”稚氣未脫的小女孩揉著困睡的眼,圍著孃親,身上熟悉的溫度讓她安心。“乖,把鞋穿上跟娘走。”婦人找來厚重的衣服,替女兒穿上,由床底下拿出一雙剛縫製好的雪鞋。
“去哪?”小女孩邊穿鞋邊聽著,不瞭解孃親語氣裡的驚慌,額際的微熱使她覺得精神倦怠。
“不要說話,爹和娘帶你去一個地方。”牽著小女孩的小手,婦人才步出家門,他們的腳步就被一個聲音喝住。
“今年選出的神官就是她。”護國法師巫懷冰步出金碧輝煌的皇家轎子,低下臉懶洋洋的看著那年紀尚小的女孩。漫天的雪花裡,大批戎裝兵衛包圍了婦人在山坡上小小的家,村裡的村民也被巫懷冰的手下集中到這個山坡上來。
“不是她,是我。”婦人快速將女兒藏在身後,自己挺直了背脊冒充。
巫懷冰輕蔑的掃視婦人,“敢冒充神官,殺無赦。”說著讓身邊拿刀的侍衛刺死婦人,鮮紅的血液噴灑小女孩一身,小女孩頓時被嚇愣住了。
“把她交給我。”巫懷冰再次命令,伸出大掌,不容拒絕的向他們索要人。
農夫悲憤的抱住妻子還溫熱的屍體,一手緊緊拉著女兒怒吼:“神官本就不是提供你登上榮華富貴的工具,我們是你的村民,她還是個孩子,你怎麼能如此殘害我們?”
村民們也是滿臉的悲憤,這樣的場景上演了一次又一次了,下一次又會是他們中誰的家人受到殘害?他們實在無法再忍耐下去了,同仇敵愾的說:“她還是個孩子,你不能帶走她。你自己怕使用水鏡總有一天會瞎眼,所以一直找別人來代替你占卜。你對你自己的雙眼愛惜,身為同一村的村民,你為什麼就不能將心比心的為我們設想?”
巫懷冰彷彿沒有感覺到村民們的仇視,嘲弄的勾起唇角,拉緊身上所披繡有牡丹雀鳥的名貴大髦:“我預測未來的能力已經消失,不找個替身幫我在皇城裡為皇族預測吉凶,我這國師的地位不保。我若不保,這個村子又怎麼在我的官位下興泰?”
冷冷的聲音裡,沒有同情的溫暖,話音一轉:“既然你們都不領情,反正這個村子裡這個小女孩是最後一個神官了,留著你們也沒有什麼用,全殺了吧。”
冰冷的話音飄落,周遭的侍衛手起刀落,全部的村民都被殺死,唯獨只剩下小女孩。
漂浮在半空中看著這一切的樂小羽,握緊了拳頭,紅了雙眼,這個該死的巫懷冰,真是個草菅人命的畜生。那個小女孩好像好像她,簡直就是十二歲時她的樣子,巧的是她小時候也叫羽兒。
小女孩璀璨明亮的雙眼,無神的看著滿地的血液,恐懼極了。巫懷冰走到小女孩的身後,半蹲在地上,握住她的肩,要她直視眼前染紅的雪地。
“好多血、、、、、、紅色的、、、、、、”小女孩的眼瞳停留在那顏色鮮豔的近乎罪惡的血泊裡,雙親和鄉親們的身體被風雪漸漸掩埋,但身上所流出溫熱的血液,一點一點快速浸透潔白的雪花,在白色的雪地裡更顯的妖魅耀眼。
“這場景,這顏色是否很可怕?”巫懷冰將小女孩瑟縮的肩頭環緊,刻意在她耳邊呢喃輕問。“好可怕、、、、、、”血液融化了冰雪向她潺潺流來,她低下頭看著被染紅的鞋襪,忍不住開始打顫,深沉的恐懼直擢住她,更讓她恐懼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