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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兒字,的確不像北方人那樣的溫流婉轉九曲迴旋,咬字方式卻有他獨特的沉鬱韻味,像是力道不重卻實實在在敲擊她心尖的一記銀錘,令她心顫不已。
「怎麼突然這樣叫……」貝依羞到不自在地掖了掖髮絲。
黎樗卻動作未變,含笑沉聲依舊,「因為你是我的貝兒公主。」
「啊——」對面三位儼然是嗑暈了的姨母笑,貝依卻成了一隻從脖頸紅到頭髮絲的小呆鵝。
她再頂不住這人的一雙深情目,埋下頭就鑽到他肩上靠住,又暗戳戳問他,「我是貝兒公主,那你是什麼啊?野獸?」自覺戲弄到他,貝依得意一笑。
卻不防這人也低聲答她,「你不知?看來是我還不夠野獸……」胸口忽地被錘了一小拳,黎樗悶聲笑開。
畢業分別須縱酒,三位室友後來都有些醺醺然,話也逐漸多了起來。
「我們貝依可招人喜歡了,追她的人都能從國貿排到艾菲爾鐵塔,黎先生你可得好好珍惜。」
「會的。」黎樗能感受到貝依此刻也有些低落,將手覆在她頰邊輕撫。
「貝依還喜歡不把頭髮全吹乾就睡覺,很潮濕會生病的,黎先生你可要看著她。」
這他倒是不知。「會的。」黎樗暗下決心留意。
「噢對,還有啊,千萬不能讓貝依喝醉酒……」
貝依耳朵一動,騰地坐直起身子來。身旁的人也罕見地沉默了。
「不會吧?已經醉過了?那菜狗……」
「哎哎!」貝依瘋狂擺手,然而已經無濟於事。
對面見她這副情態,加上黎先生略微僵硬的嘴角,不知從誰那裡開始,驚天爆笑瞬間綻開。
貝依欲哭無淚,狠狠扶額。
不過貝·小倒黴蛋·依今天的厄運並不止於此。
飯後黎樗安排助理送室友們歸家,兩人閒來在商場沿扶梯層層逛下,貝依卻見身邊人腳步驀地頓住。
「是它嗎?」黎樗的聲音聽起來很是平靜,可貝依卻未松下警鈴,果然順著他的目光往旁邊一看——
綠綠的,白菜身子,狗狗頭。貝依瞬間僵住。
怎麼回事?好巧不巧地,居然還擺在了門口?
貝依努力調整著表情,試圖給他一個不那麼心虛的微笑。
誰知這人瞭然,徑直走去將那菜狗玩偶買了下來,施施然回來一把塞進了她懷裡,貝依目瞪口呆。
「買,買它幹嘛啊?」
黎樗捏了捏她後頸,「擺在家裡,以儆效尤,提醒某小朋友,不要再飲醉酒。」
貝依敢怒不敢言,沖他背後悄悄亮了亮小拳頭,又在他轉回頭時飛快藏好,一臉無辜。
「我突然想到,該興師問罪的不止這一樁。」黎樗繼續扣回她後頸,手指堪稱溫柔地掠過她耳廓腮邊,話語卻極為危險。
「……什麼呀?」貝依弱小可憐又無助地抱著菜狗。
「射擊那日,我好似不止問了你關於它,」黎樗示意她懷中玩偶,「還有……」
「不行,是什麼意思?」
想到這句話,貝依睜圓眼睛屏住呼吸。
「但你沒有回答,」黎樗看她滿眼寫著「然後呢」的疑問,頓了頓,「然後,我去問了其他人。」
「噗,」貝依沒收住笑,又趕忙將唇抿起,看男人面無表情地補充,「問了公司員工。」
「哈哈哈……」她徹底爆笑。
不怪貝依能想像那種場面的詼諧,連他都不願回首那日的尷尬。
當天他坐在le倫敦的辦公室,盯了威廉一會,「你普通話仲不如我,叫oscar入來。」
oscar是秘書部來自中國內地的後生仔,好不容易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