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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她不在洞內,則莽莽天涯,茫茫海角,伊人倩影,何處追尋?
倘若她人在洞內,則英雄難過美人關,必使自己在品格上,留下一些不算汙點的汙點!
儘管司空奇在心跳,儘管這位“金手書生”在懷著矛盾性的恐懼,但醜媳婦終雖不免要見公婆,他還是戰戰兢兢地,走入這石洞之內!
果然淳于琬所言,這石洞極為潔淨,打掃得纖塵不染!
洞中甬道之上,並列著兩扇圓門,也就顯得是這洞中有兩間石室。
司空奇剛走到第一間石室門口,便又是一陣劇烈心跳!
原來室中有位綠衣女子,正坐在榻上,自行梳理她那其長過腰的如雲秀髮!
雖然這綠衣女子,是背對石門面坐,但美人背影,亦具風神,而那種絕世風神,更系司空奇朝思暮想的。他一望即知,這坐在榻上梳髮的綠衣女子,正是“碧目魔女”淳于琬!
淳于琬聽司空奇的腳步之聲,便曼笑聲道:“司空兄,你來了麼?”
司空奇此時胸中真如小鹿亂撞,強自鎮定心神,笑聲答道:“淳于姑娘……”
這淳于姑娘四字方出,淳于琬便介面笑道:“司空兄,我如今已是你的人了,你何必還用這極為生分的‘淳于姑娘’稱呼,從今後叫我‘琬’妹如何?”
司空奇簡直有點意迷心醉,骨蝕魂消,立即敬遵芳命地,改口叫道:“琬……琬妹……”
淳于琬失笑說道:“奇哥哥!不,這‘奇哥哥’的稱呼,雖然親熱,卻有些肉麻,我還是叫你司空兄,來得順口一點,男婚女嫁,是天經地義,人之大倫,你這位久經大敵的‘金手書生’,怎麼竟緊張得語音發抖呢?”
司空奇一面走進石室,一面俊臉通紅地,力加慎靜答道:“我……”我不緊張!”
可笑這位“金手書生”雖已勉力鎮定,但語音中卻仍有些顫抖意味!
淳于琬仍自揹著身兒,嬌笑說道:“不緊張就好。司空兄,你看我的背影美麼?”
司空奇聞言,目注她那俏美背影,由衷讚道:“美!美極了!修短適中,纖織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約素……”
淳于琬“喲”了一聲笑道:“司空兄,你竟把曹子建的名句,搬來對我讚美?但我背影雖還美好,面目卻醜得太可怕了!”
司空奇把語音放得特別量柔地,向淳于琬安慰說道:“琬妹,你不要為容顏被毀之事,過分耿耿於懷,須知相愛好景,只在一生,百歲夫妻之中,能有幾多光陰,是彼此朱顏綠鬢呢?”
淳于琬悽然說道:“司空兄,你講得雖屬至情至性,但請你看看我如今業已成了一副甚麼樣兒?”語音一了,這才緩緩回身,與司空奇對面面坐!
原來“碧目魔女”淳于琬那張俊美臉龐上,如今已有三四道紫黑斑痕,確實極為醜怪!
但司空奇因曾在“泰山”秘洞,眼見“紫衣羅剎”秦凌霄於“紫龍碑”前,身遭慘禍,對淳于琬容顏被毀,早有預料!故而雖見她已非昔日容光,卻並不奇怪,反趕緊走到榻前,偎著淳于琬坐下,向她柔聲安慰道:“琬妹,我在迴轉泰山秘洞後,見你不辭而別,便猜出你定是妄動‘紫龍碑’,在容貌上,受了甚麼傷損。但琬妹儘管放心,我認識一位蓋世神醫,名叫‘補天聖手’諸葛松波,等我們前行‘小孤山’,赴畢‘江心毒婦’歐陽美的‘四絕爭尊大會’以後,便去拜謁諸葛松波,請他施展迴天手段,定可使你恢復昔日容光呢!”
淳于琬心中一酸,悽然淚落地,搖頭苦笑道:“司空兄你不必騙我,也不必故意對我安慰!我的臉兒,已經變成這樣,哪還會……”
司空奇不等她往下再說,便自接笑道:“琬妹不要不信,我曾見諸葛松波因一位美女的臉皮被藥物薰黑,遂替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