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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佐佐成政之前還在松倉城爭取此戰的總大將地位,為何出陣之時,卻刻意隱藏行蹤?
從命令土肥氏詐降,到火燒弓莊城、引誘小島職鎮出營來攻,這樣環環相扣的圈套,就算是椎名景直在事後想起來,都覺得膽寒不已。
以神保軍的人才濟濟,都未有人能夠識破成政的計策,倘若易地而處,椎名家也必定無人能夠看破成政的謀劃。
“幸虧此人是友非敵……”
椎名景直默默地在心底感慨著。
未及城下,眾人便遇到了椎名康胤派出迎接的武士,滿面紅光地站在路邊,大聲地“恭賀少主凱旋”。
佐佐成政一行人就此進入松倉城,椎名康胤已是擺下一場慶功宴。
十數年來,神保氏一直壓著椎名打,今次取得了殲敵兩千,潰敵一千,俘虜近百人的戰績,可謂是少見的大勝了。
既然是大勝,當然要好好慶祝一番。
席間,椎名康胤、椎名景直父子自然是接連著向成政勸酒,言語間多有吹捧,大有將佐佐成政捧成“北陸第一名將”的架勢。
佐佐成政雖然對於酒是來者不拒,但這頂高帽子還是被他輕飄飄地推掉了。
開玩笑,越後國也分屬北陸的一國,他此刻若是認下了“北陸第一將”這個高帽子,讓上杉姐的臉往哪兒擱?
當然,在佐佐成政已經征服了上杉姐的前提下,這個“北陸第一”當然實至名歸,只不過,這是秘密……秘密嘛,知道的多了,就不好玩了。
眾人就這麼吃著烤魚唱著歌,聊著聊著就聊到的下一步的作戰。
椎名景直在見識了成政的手段和佈局之後,自然是對佐佐成政佩服得五體投地,而先前那個看似不可能的作戰計劃,無疑有了更多的希望。
“我軍雖然取得前所未有的勝利,但神保氏大軍未退,是以今後的作戰如何安排,還請佐佐大人示下!”
“嗯……神保軍大軍一萬,現在去了三千,我們只不過小勝一場,千萬不可大意。”
佐佐成政懶洋洋地捏了根牙籤,一邊剔牙一邊含糊地說事兒。
放在之前,椎名氏眾人一定會覺得他太過傲慢,“豎子不足與謀”,但此刻都是覺得佐佐成政大人有大才,有些個壞習慣,能忍就忍忍吧……
“按照之前定下的作戰計劃,請椎名大人統帥椎名家主力據守松倉城……切記,不論神保大軍怎麼攻打,都要死死守住……松倉城乃是椎名家賴以倚仗的底牌,更是日後關東管領大人進軍越中、乃至上洛的第一站,是萬萬不能丟的。”
佐佐成政臉上浮現出罕見的嚴肅表情,顯然對松倉城的防守很重視。
椎名康胤也終於感覺自己和椎名家不再那麼受輕視,立刻大聲領命。
“除了守備松倉城,還需有一直較為精悍的偏師置於城外,這支偏師的人馬,不需要多,差不多五百就夠,但一定要夠精銳,馬匹也要多備一點。要讓神保軍在攻擊松倉城的期間愈來愈疲憊的話,這支偏師,乃是關鍵。”
一時間,眾人都回過神來,這支偏師人少而精,像是遊離在城外的一柄尖刀般,時刻威脅著神保軍、干擾他們的行動。
這一支偏師,無疑是立在刀尖上的舞者,他們的任務重大,危險係數極高,但與之相隨的,也必然是馳騁沙場的意氣風發,和如狐的狡詐、如虎的威猛。
椎名康胤既然已是被命令駐守松倉城,自然不可能再出陣,而椎名景直作為家中的嫡子,又有先前的勝績,無疑是極佳的人選。
一時間,景直躍躍欲試,幾乎就要主動請命了。
孰料佐佐成政話鋒一轉:
“偏師頗為危險,景直公子就不必去了,以我之見,弓莊城城主土肥政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