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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又有好奇心重的看客,透過大資料平臺,把陳家和卞流之間的利益關係清清楚楚地捋了出來。
雖然明面上劃清了界限,但陳鴻飛的妻子卞薇,卻透過公司參股的方式,為弟弟輸了不少血。甚至動用手段,在這些年裡,幫卞流善了好幾次後。
開庭的日期越來越近。
那段時間星網上和現實中,到處都能聽到談論這樁案子的聲音。卞流在開庭前給卞薇打了好幾個電話,話裡話外,都是讓姐姐再幫幫自己。
「當初不是你兒子的慫恿,我能落到今天這樣嗎?姐,你要是不管,我可不保證自己會說出什麼話。」
卞薇急道:「這我還能怎麼管?」
「讓陳議員再施壓一下。」
卞薇嘆了口氣,語氣間甚至帶了點哭腔:「我在他面前有多大話語權,你又不是不知道……唉,我找小燃試試,你別衝動。」
可怎麼談,都沒什麼辦法。陳鴻飛怒不可遏,陳燃油鹽不進。
「媽,」陳燃說,「舅舅不就是個扶不起來的廢物,這都多少年了,你還沒認清嗎?他想說就讓他說,反正現在這時候,也沒人會認真聽了。我們不如省點力氣,處理好爸爸換屆競選的事情。」
庭審當天,卞薇哭了一場,帶著墨鏡和遮陽帽出門,掩飾自己的淚眼和愁容。
卞流之前申請不公開審理,但這被莊宴拒絕了。於是法院附近人很多,旁聽的,看熱鬧的,還有等在一邊,準備一手新聞的記者。
她獨自在二樓的走廊上,透過窗戶往外看了一眼。
離開庭還有十來分鐘,莊宴到了。他是被自己alpha送過來的,陳厄停下懸浮車,繞到另一旁,幫忙拉開車門。
許多圍觀者舉著相機手機拍照,甚至有人開啟閃光燈。
陳厄皺起眉,冷淡地掃了人群一眼。
刀鋒一樣淬過血的alpha少將,眼神威嚴鋒銳,資訊素挾著磅礴的壓迫感。
站在最前排的人稍稍退開兩步,讓出一條路,讓陳厄護著莊宴,往法院的大門走去。
卞薇站在窗邊,恍惚了一瞬,彷彿看見二十多年前的謝如芸。
比起陳鴻飛,陳厄確實更像自己的母親,眉梢眼角帶著一模一樣淡漠驕傲的神態。
她勉強贏了謝如芸,自己精心培養出來的陳燃,卻輸給了謝如芸的兒子。
望塵莫及,一敗塗地。
莊宴也是旁聽。
公訴案件不需要他上庭,於是他坐在靠前排的椅子上,看著法官和律師的交流。
卞流一開始還惡狠狠地瞪陳厄,像極了一條瘋狗。但因為莊宴提交給檢察院的證據相當確鑿,而且庭辯的結果,也逐漸倒向對卞流不利的那一邊。
他臉上兇狠的神態,逐漸暗淡下去。
中途休庭,旁聽者們陸陸續續地站起來。
莊宴懶得挪位置,就湊過去,捏捏陳厄的指尖。
陳厄側臉線條嚴肅,連眼神也不帶笑。但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他悄悄反握住莊宴的手,甚至用了點力,不給oga掙脫的機會。
莊宴開口:「看起來,庭審結果應該沒什麼懸唸了。」
「差不多,想回去了?」
oga搖搖頭:「不急,還是先聽完吧。」
開庭三分鐘前,人潮又緩緩湧進來。附近略微嘈雜,莊宴挨過來,忽然很輕地在他耳邊說。
「陳厄,以後你開心一點好不好?」
呼吸掃在耳垂上,alpha不吭聲,耳廓開始泛紅。
過了兩三秒,他才艱澀地開口:「人很多,別鬧。」
莊宴嗯了聲,很乖地仰起臉,對陳厄笑。
下午庭審結束,法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