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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震玉越想越是弄不清這是怎麼回事,“那個人為何要將我們帶來這?”這個男人又不能救殞星,那個穿青鞋的男子,命那匹馬兒將他們載來這有何用?
“那個人?”他歪著眉想了想,“燕吹笛?”
“我不知他是誰。”那時她連對方的長相都看不清楚,只知道殞星似是與他熟識。
“就是那小子沒錯……”掐指一算,已經猜到兇手的藏冬,越想越是不平,越想越是不甘願,“真是,那小子老愛把爛攤子扔來給我收……”以往那小子把妖啊、獸啦那類的東西,全都往他這丟那倒也罷了,這回居然還扔來了一人一鬼?給他找麻煩啊?
感覺身子舒坦多了,背後的傷口也較不疼了,她忍不住回頭問。
“可以了嗎?”雖說他這是治傷之為,並不是有意要輕薄她,但她還是不習慣與殞星以外的男人接觸。
“差不多了,不過你要還多歇息幾日……”他連話都還沒說完,就見她又下了榻窩回殞星的身旁,“你在做什麼?”
“陪他。”她打溼了綾巾,在殞星狀似痛苦的臉龐上,輕柔地拭去顆顆汗珠。
藏冬掛下了一張大大的苦瓜臉,以為她還是防他防得緊。
“我不都說我不會刻意害他嗎?還是我就長得一副讓人難以相信的臉?”為什麼燕家小子長得一副小人臉就有人信,而他這一副仙貌飄飄的模樣,卻是讓人信不得?
震玉輕搖螓首,“我只是想待在他的身邊。”
此刻在她的心房裡,裡裡外外,全是塞滿了殞星,他的所作所為,他救她、護她之恩,她不知該何以為報,也明白她拿什麼也償還不了這份恩情,因此現在她所能做的,就是待在他的身旁,哪怕是不能減輕他的苦痛,只要能待在他的身畔看著他也好,她也不想離開他一步,她不想,再度失去一個親人。
是的,自他將她從丞相府後門拉走後,她就一直把他當成世上惟一會關心她的親人來看待了,自他不得已地把他的唇,親膩地貼上她的唇上後,她就將他視為此生再也沒有像他能夠這般親近自己的人了,她捨不得離開他。
“好吧。”藏冬的眼中藏著一份複雜的神色,末了,朝她擺擺手,“你就看著他,晚點,我再把你們該喝的湯藥端進來。”
她誠懇地向他頷首,“謝謝。”
門扇一合,房內又只剩他們倆,外頭黃昏的夕照,將滿屋映染得紅豔似金,屋內簡單的擺設,也都染上了層淡淡均亮的霞光,震玉將身子緊挨著渾身冰冷的殞星,低首看著他緊閉的眼簾。
他好不好?身子還受得住嗎?穿透窗欞的夕照不能照出她想知道的答案,她蜷縮地挨在他的身畔躺下,拉來他的一手,與他掌指緊密交握,企圖把自己的溫暖,透過密密貼合的掌心渡繼給一身寒意的他,並用以藉此掩飾自己此時的害怕。
她怕,他再不會睜開眼了,如果今日她有照他的話,乖乖留在廟內等他,而不是想趁著祭天之日前去行刺翟慶,那麼他也不會為了護她而受了那麼重的傷……
不,或許他的傷並不是全因她所致,但她忘不了,他在人群中緊緊摟著她,奮力拼搏的模樣,那時的他,只是想救她逃出追殺而已,他還是和以往一樣,奮不顧身地救她。
這份恩,這份情,怎麼還?
她多麼想貼進他的心坎裡,問問他想要的是什麼、恨的是什麼、以及他的愛又是什麼?只要她能辦到,她都願去為他做、為他實現的,可是,他卻只是和她一樣,都把心事都掩藏在心底,讓它在無聲中,成為了一個秘密。
“原諒我……”微弱的低吟,忽地自殞星的唇畔輕輕流曳而出。
“你想說什麼?”震玉忙不迭地傾耳探向他,生怕漏聽了他的一字一句。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