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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喜歡金框的。你怎麼看?」利哲冷不防地問了句,臉色嚴肅,語氣卻是違和的調笑輕鬆。
溫如予有些不確定,「你問我?」
「這裡還有別人嗎?」
「那我沒有意見,紅的黑的對我來說都一樣。」
溫如予的敷衍回答明顯惹得利哲不快,於是利哲冷笑道:「既然都一樣,那就買個最貴的吧,反正你會付錢的,不是?」
☆、010
利哲最後還是決定要金框的,想當然還是手下留情,價格也就普普通通。
視光師笑了笑,叨唸著這年頭很少有年輕人戴這個顏色了,一邊給他配上適合度數的鏡片,完成後利哲就直接戴上,冷眼看著溫如予掏出信用卡咬著牙刷了,哼哼聲便走出店門。
縱然來這裡前利哲未有把話說清楚,也不知道是早有預謀還是臨時變卦,這筆錢由他來付於情於理都是應該,畢竟利哲原本的那副眼鏡是他失手打落的,自然該由他出錢賠償新的,所以他並沒有甚麼怨言,反倒是不明白利哲在不悅甚麼,不過這位少爺的情緒他向來是摸不清的,自己也沒那個多餘心力顧及,拿了收據才施施然地追了上去,利哲已然上了車,一手撐著腮玩電話。
利哲還是適合戴這副眼鏡。溫如予覺得這樣的他至少在不說話時是斯文優雅的,活像英倫的紳士,至於一開口會否讓人立刻反感就是人生另一課題了。
抬首,天際已是水彩般的藍,冬季的夜來得總是特別的早,將遠處高立的古老鐵塔渲染得浪漫。
巴黎街道有一種神秘的魅力,處處俱是時尚與藝術的氣息,不時街頭畫家搭著畫板替路人臨摹起來,溫如予看著有趣,卻沒敢讓利哲久等,還是向車子走去了。
拉開車門,溫如予坐了進去,利哲掀眸瞟了一眼,打車回酒店去了。
「就這麼回去了?」
「天氣冷,我心情不好,哪裡都不想去。」利哲冷冷地道,眼鏡後的眉目微揚,「你想在街上走走?明天帶你去個地方,我想你也會感興趣。」
「明天還要陪你?」
「難道我這傷明天就會好了嗎?」利哲冷笑。
「好吧。」溫如予淡淡應了聲,明顯不想就這個話題討論下去,眼中一片平靜,不見絲毫情緒波動,好像那是人家的事般毫不相干,興致缺缺。
利哲也沒有談下去的打算,一路無言至酒店。他讓溫如予回到他的單人房收拾東西,直接退了房把行李都搬到他的套房那裡去,溫如予不情不願還是照著辦了,待他按了門鍾領著行李步入時,利哲已撥了酒店的內部電話點了二人份的晚飯,全是法式酒菜。
溫如予將行李隨手擺至一旁,看著放滿一架的食物,竟有了笑容,「這看起來真好吃。」
「餓了吧?有你的份。」利哲正自澡室走出,不由也對他笑了。
「這是酒店的room service?我不吃,這是你先斬後奏,我不會賠你錢的。」
「我請,行不行?看不出你也是個財迷,不過你是委屈自己,我只會委屈別人。」
「既然愛委屈別人,你突然對我這麼大方做甚麼?人要做與他身份相符的事情,你是有錢人家的孩子,吃最好的無可厚非,但我就不逞這個強了。」
孩子二字對利哲打擊太大,以至於他瞬即板了臉,在架上當當地扣了扣指骨,冷聲道:「這還要吃不吃?不吃就扔垃圾桶,隨你的便。」
溫如予一臊,有點對抗不住食物的誘惑,只見桌架上擺著法國麵包、蘆筍菌菇沙律、花椰菜松露濃湯、松露紅酒醬鴨肝,還有一枝紅酒和巧克力慕絲,溫如予向來是個愛吃的,也就忍不住了,往澡室洗了手,就拿了塊法國麵包便要去沾醬。
「沾這個濃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