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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哲專心地看著對方,臉容正經,聲音卻是平淡得很,「買很久了。」
「你自個兒的呢,讓我瞧瞧。」溫如予執起利哲的左手,沒看到甚麼,又看了右手,還是甚麼都沒有,當下便惱道:「你甚麼意思?耍我玩兒嗎?」
「你又還沒答應我。」
溫如予不滿地站起身,正要走,手卻被利哲從下拉住。
「明天要我陪你去嗎?」利哲沒聽到回答雖有些失望,還是把人攬回來輕輕親了親,心疼地問道。
「不用,有事我會通知你。你去了,情況一定會變得更糟糕,盡給我丟臉。」溫如予埋怨似地道,人卻理所當然地靠在對方身上,享受著利哲給予的親暱。
是他吧,就是這個人了吧。溫如予無奈地想。
人生路上,他希望這個男人相伴到底。
隔天,高琛與楊漾的代表律師分別坐在會議桌的兩邊,就共同撫養孩子的問題談判持續了將近五個小時,最後一份全新列印出來的同意令放在桌子中央,溫如予和楊漾在上面分別簽了字。
唯一的共同財產婚姻居所歸楊漾,這是溫如予給前妻最後的感激。至於孩子則儘量維持現狀,原則上居在母親住處,然而週末孩子留宿的時間,儘量在一年之間讓父母各擁有一半與孩子相處的時間。這一點是楊漾最大的讓步,因此溫如予並沒有甚麼不滿意的,就算他捨不得孩子將生長在一個不健全的家庭,他只能慶幸在這個不幸裡,孩子的父母還是會陪伴在側。
草稿一式三份,正本還要遞上法庭待審,但是一旦簽了字,對他們來說其實就是離異夫婦的感覺了。溫如予看著楊漾難得素顏樸美的模樣,心裡只有淡淡的感覺。他不知道是否該感謝她和利哲演了那一齣才讓他得以遇到一個這樣喜歡著自己而自己又心動的人,但那樣似乎又顛倒了是非。
可是他並不討厭目前的狀況。
倘若對一年前甚至幾個月前的溫如予說他有一日會選擇一個男人,他只會覺得這是不好笑的玩笑,更別說還是那樣給他戴過綠帽的物件。可是現在他能確切地承認自己心裡滿滿的,全是那個人。
二十七年的情感,似乎全都堆積到一處。
「……謝謝。」溫如予最後還是道了謝,然後回覆無言以對的沉默。
楊漾瞥他一眼,從微微勾揚的粉唇看不出情緒,「所以,你和二少是認真的?」
「是,我們是。」這一次溫如予答得很快,不帶半分猶豫,甚至是固執的。他下意識摸了摸左手上的戒指,心裡就一陣熱,彷彿在心中的海洋翻起了千濤萬浪。他既然認定了,便是徹底的忠誠,只是如今物件不同了而已,而且是一個男人。
「以後我們彼此的事便不相干了,對你們我沒甚麼要說的,你好自為之。」楊漾不以為然地笑了聲,微微撇開了目光,「我沒那麼大方,恕我不祝福你們了。」
溫如予淡淡地道:「不要緊,是我選擇和他過的,不是妳,不是別人。」
楊漾大概覺得和他談這些話有點無聊,想起自己還有工作,攏了攏外套就離開了。
接著高琛也帶著秘書從會議室出來了,溫如予看見他,誠懇地道謝:「高律師,謝謝你。我知道律師都想案子弄上法庭,你能這樣幫我,我真不知該如何謝你。」
高琛笑了,坦白地道:「我給楊小姐發了不少恐嚇信,你等著收賬單吧,別的就不用了。」
兩人邊走邊乘電梯落到商廈地面,自動玻璃門一開啟,就有一陣寒雪襲面,風寒刺骨,細雪紛飛之間隱見一輛熟悉的黑色車子,車窗首先被搖下來。
小男孩稚嫩興奮的聲音響起:「爸爸,這裡!這裡!」
「小晨乖。」溫如予摸了摸小男孩的頭,視線一逕落在前座,隱隱感覺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