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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爾抬腿就往自己房間走,只留下一句話:「明天早上看著點他們,我要蹭他的車。」
小方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門背後,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腦袋,喃喃自語:「真是造孽。」
第二天,小方恪盡職守,一大早就開始關注許聽廊那邊的動靜,然後叫醒了鍾爾。
鍾爾一看時間,要瘋:「我不起,你別吵。」
「你能不能學著點人家的敬業?畢竟是自己拒絕劇組的安排,住到遠地方來,當然不能遲到啊。」小方恨鐵不成鋼,「而且不是你自己昨天說要蹭人家的車嗎?」
此時此刻全世界沒有比多睡一會更重要的事,鍾爾不耐煩,一陣瘋狂揮手,示意小方趕緊滾。
最後這天她火急火燎趕到訓練營,已經遲到了二十分鐘。
和許聽廊彼此都搞不懂世界上怎麼會有對方這樣的人。
這天鍾爾把課程從中級升級到了高階。
她騎在馬上,單手執轡,意氣奮發地來到許聽廊身邊:「早啊。」
許聽廊迎著朝陽,眯眼看她。
他發現她這人真的活得很輕鬆。
因為這種時候他居然會想,她放棄劇組酒店來到河東,更改中級班至高階班,是不是說明她在洪孟洋和他之間,喜歡他更多一點。
作者有話要說:你對另一半的要求?
許聽廊:別殺人放火作奸犯科就行
這麼低???
小袁:這還低呢?已經很客氣了!我以為他只能回答「是個人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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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鍾爾和許聽廊前後腳搬離酒店的事情已經在劇組傳開,這會遠遠近近的目光都集中到他們二人身上。
她一點都覺察不出來似的,泰然自若跟他套近乎。
許聽廊不理她,她也不介意,繼續問候他:「你看起來好像昨晚沒睡好啊?」
許聽廊牽動韁繩,揚鞭在馬身上一揮。
「駕。」
馬受到驅使,「嘚嘚」向前邁開步伐,奔跑起來。
旭日初昇的清晨,空氣有種透明感,在呼吸間浸透肺葉,冷得清清醒醒。
奮鬣揚蹄的馬,意氣奮發的人,在淡金色的金芒下朝著無盡的遠方疾馳,馬蹄過處,揚起漫天飛舞的塵埃。
鍾爾盯著他的背影,好一會沒能挪開目光,等回過神,她笑一下,身體微微前傾,夾緊馬腹,揮舞韁繩:「駕。」
像一支鋒利的箭,直直地追了上去。
小方沒想到她上來就玩這麼大,心猛地提到半空中,他生怕她有個好歹,聲嘶力竭地沖她的背影吼:「妮多,你回來!」
鍾爾揮手示意他不用擔心。
其實她很久沒有這麼放肆地跑過了,而且這馬的習性她也沒來得及瞭解和適應,這一跑,確實有點冒險。
但她天生是個冒險主義者,享受危險邊緣、心臟狂跳的猛烈快-感。
全世界迎面撲來,激湍的氣流化作狂風,貼著耳廓嘩嘩流過,凝在空氣裡的低溫因子像一粒粒微小的冰晶,稜角全成了利器,割在臉上,幾乎要劃破面板。
許聽廊聽到身後另一道馬蹄聲追來,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誰。
兩道鮮衣怒馬的身形撕裂清晨的靜穆,一前一後,在遼闊的草原上爭逐不下。
劇組不放心二人,開了車前來追堵,後窗降下,心驚肉跳的工作人員拿著擴音器大喊:「聽廊,妮多,你們不要鬧了,不要比賽了,有話好好說,危險啊危險!快停下來!」
倆人充耳不聞地跑了近二十分鐘的馬,太陽完全升起來了,訓練營被遠遠拋在身後,房屋和帳篷只剩小小一點。
許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