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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東升,初秋清晨的日光依舊蓬勃。
鍾秦覺得有些刺眼,下意識微微眯了眯眼睛。
席彥確定他看見自己了,立馬就戳著手指頭往他前面的紙飛機上指了好幾下,示意他幫忙撿起來。
鍾秦轉回去,目不斜視地繼續往上走了,經過紙飛機的時候一點要彎腰的意思都沒有。
席彥:「……」
眼見鍾秦就要拐彎上樓了,席彥呲了兩下牙,趕緊把劉釗手裡正在鬼畫桃符的爛醃菜紙扯過來,揉成了一團,揉完想了想,又把李文睿贊助的簽字筆筆帽拽下來,重新展開紙團,把筆帽包了進去。
席彥閉上一隻眼睛,瞄準鍾秦的右肩就是一個瀟灑的飛投——向愛扔粉筆頭的老師偷過師學過藝就是不一樣。
那個特意包了筆帽增加重量的紙團,無比精準地砸在了鍾秦的後腦勺上。
鍾秦:「……」
鍾秦腳步頓住,緩慢地回過頭來。
席彥趕緊雙手合十,特有眼力見地開始王八念經「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好不容易憋出來寫了倆字兒的劉釗也不心疼自己的爛醃菜紙了:「直覺告訴我這位就是鍾秦兄弟,他現在臉上寫著你——有——什——麼——病這幾個大字欸……」
席彥不僅沒覺得不好意思,反而直接沒憋住,笑了。
趁著鍾秦還沒來得及轉回去,席彥趕緊又往二樓半平臺上指了指,就跟再使點勁兒就能把手指頭戳到鍾秦腦門兒上似的。
鍾秦渾身寫著不情不願,可還是無奈走回去把飛機撿了起來。
——因為上三樓得從九班門口過,而席彥絕對是那種會堵在樓梯出口叉腰問他為什麼不撿飛機的那種人。
果不其然,鍾秦出了樓梯口,往旁邊一瞥,就看見席彥那個屬螃蟹的又開始貼著牆根,橫著走。
在背後四位兄弟的注目禮下,席彥挪到了後門口,然後就這樣隔著一米多的距離,朝他攤開了手掌。
鍾秦略垂下目光,看了一眼席彥的手心。
這隻砸他腦袋的手,竟然白裡透著紅,還挺好看的。
席彥賊兮兮地往教室後門看了一眼,壓低聲音說:「鍾秦!過來過來!」
鍾秦看他那副賊眉鼠眼、東張西望的樣子,想告訴他這樣真的很多餘,因為一定會被老師逮住。出來罰站又不是出來旅遊,真以為是老師視線盲區嗎。
但鍾秦並沒多嘴。
他回教室要走右邊的長廊,會經過九班,席彥也在右邊。
席彥背後還有四位眼神中露出渴望攀談意味的兄弟。
鍾秦為了避免跟這幾個人聊起來,順手就把紙飛機放在牆沿上了——這一放,飛機肚皮朝上,他才隱隱約約看見了一個秦字。
鍾秦動作一頓,把放下的紙飛機重新拿了起來。然後當著紙飛機之父劉釗的面,把它整個拆了。
一句「叫鍾秦出來罰站」赫然映入眼簾。
紙背面的字大約是寫得太使勁,有印子透了過來,鍾秦看見了,就把紙翻了一面。
白紙黑字,寫的都是席彥企圖讓他作業自由飛翔的犯罪事實。
鍾秦兩根手指夾住這張破破爛爛的紙,朝席彥晃了晃:「《學生守則》裡沒有教你不能抄作業嗎?」
席彥一邊瞥著鍾秦另外一隻手裡的麵包,一邊理直氣壯:「《學生守則》是拿來讓好同學遵守的,對於我們這種年級主任黑名單選手來說,那就是本to do list,寫什麼犯什麼。」
鍾秦差點沒讓這句to do list給氣笑了:「驕傲死你了。」
沒等難開尊口的鐘秦出言嘲諷兩句,江水就按照鍾秦的預判,出現在了九班後門口。
但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