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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松偷偷打量了一下身後,快步走進跑馬街。雖然已近深夜,但路邊仍然坐了不少納涼的市民。拉拉呱,下下棋,或者只是發發呆。這就是老城人們的生活。
陳松從一個個黑乎乎的門洞走過,想,得找個人問問啊。關於這條街,陳松做片子時,有三個重要的點,妓女、錢莊和飯莊。估計這三樣也是根據當時這條街的定位而發展起來的。可是這三樣當中也沒有一個名叫王駝子的人啊。
陳松的目光落在一個獨自乘涼的大爺身上。他手裡拿一把蒲扇坐在亮光裡,似乎周圍的一切都視而不見。透過他迷離的眼神,陳松斷定他年輕時曾有過非常風流的時光。
&ldo;大爺。&rdo;陳松在他身邊蹲下來,順著他目光的方向望去,對面那破落不堪的二層樓房正是香韻樓‐‐菊花住的地方,&ldo;跟您打聽個人,您知道有個叫王駝子的嗎?&rdo;
大爺極不情願地從記憶中回到現實,&ldo;王駝子?&rdo;他想了半天,肯定的搖了搖頭,&ldo;沒有。&rdo;
&ldo;那有沒有家族遺傳駝背的人家啊?&rdo;陳松不死心,他分析這個王駝子也可能不是因為年紀的原因,那樣就太廣泛了,他很可能是因為從小或者家族有這個毛病而被人這樣稱呼。
&ldo;沒有印象。應該沒有。&rdo;老人白了陳松一眼,似乎有些生氣。
陳松站起來,看了看菊花巷深處,一共就三百米的巷子,按說如果真有這個人,這裡的居民不會不知道。
陳松有些失望的往巷子深處走去。他相信老人說的是真的,象老人這個年紀的,都是這裡的老居民,沒有理由不知道。但陳松還是想走到巷子盡頭,人都是這樣,雖然明知道浪費時間,但心底深處都渴望奇蹟降臨。
&ldo;王駝子?&rdo;陳松仔細回憶著馬寶樹提到這三個字時的情景。&ldo;難道王駝子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東西或者別的什麼?&rdo;陳松輕輕地念叨著。
一個豆大的雨點砸在陳松左邊額頭,就在陳松閃身躲在路邊的門樓下時,大雨就象決堤的洪水從空中傾倒下來。
陳松把包放在身後,風有時把雨點送過來,在陳松的身上綻開。
&ldo;這鬼天氣。&rdo;陳松長長地嘆了口氣,似乎老天爺給他找了一個充足的理由讓他不用再查下去。
他把身子往牆上靠了靠,換了一種舒服的姿勢。這雨一時半會兒是停不了的。陳松已經不止一次地領教過a城大雨的威力。
&ldo;你經常見到的往往是你最陌生的。&rdo;陳松看著對面一個蛋糕店,想起包裡那本《墓地看守人》扉頁上的話。蛋糕店用的老房子就是當年錢莊的門頭,如今你從遠處已經看不出錢莊的痕跡了,只在兩邊門榔的宣傳語下面,還殘存著一些精美的花紋。
手機突然叫了起來,在刷刷的大雨聲中居然有些刺耳。
陳松嚇了一跳,有些心神不安地掏出手機。
又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ldo;舊時王榭今安在,燕喜亭前醉八仙。&rdo;
又是那個陌生的女人!
☆、3、你終於來了
&ldo;你是誰?&rdo;陳松聲音不禁高起來,似乎這樣能掩飾他內心的恐懼。
電話中傳出一陣忙音。陳鬆手拿電話,怔怔的站在那兒,身上不由自主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過了半晌,陳鬆開始往四周尋找,這個女人對他所做的一切都很瞭解,她一定躲在某個地方盯著他。
然而,四周除了密密的雨簾,視線所及之處,只有雨中迷離的燈光。
&ldo;舊時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