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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又對她不耐煩了,自從爹孃離開了南家之後,哥就從來不關心她!這也不許那也不許的,倒是給南青簫當起小跟班來了!南明月一跺腳,怒氣衝衝地上了馬車,頭剛鑽進去,就正迎上南青簫和駱叔時的笑臉,於是又冷哼一聲,才找了離那兩人最遠的地方坐下。
南明宣一鑽進車裡就看見了這明顯的兩極分化,撇撇嘴,就坐到了南青簫身邊。
天樞駕車,一行人緩緩駛向作坊。
“駱三爺、大少爺、二少爺,你們來了啊。”出乎意料,當駱叔時一行人到達南家作坊的時候,作坊門口已經聚集了不少酒將,一個個翹首期盼著,見著駱叔時一行的瞬間,全部雙眼放光。
“怎麼都聚在這裡?”南明宣扭頭看了看駱叔時和南青簫,便上前一步,好奇地詢問。
“啊,沒事兒沒事兒,什麼事兒都沒發生,我們幾個老傢伙實在是在裡面坐不住,就出來等著了。”幾個老酒將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釀酒幾十年,這樣激動忐忑的心情還真是許久不曾有過了,開封驗酒的日子是老早就定下的,他們這一輩子也驗過不少酒了,誰都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在這一次開封的前一天出現這樣初次般的心情。
“那就進去吧。”看到幾乎每個人都是這麼地期待和忐忑,南青簫的心裡是高興的。人只有在努力投入過之後才會像這樣期待著、忐忑著,所以見到這樣的一群老酒將,南青簫忐忑了一早上的心卻是放了下來。
白蘭花酒本就不難釀造,對於這些酒將們來說之所以略顯困難,是因為他們從來沒有聽說過、從來沒有做過,在沒有經驗的前提下,不用心和敷衍是沒有辦法得到一個好的結果的,反之,只要努力了,這白蘭花酒對於這些釀酒經驗豐富的老酒將們來說就一點兒難度都沒有了。
於是一群人心懷期待地跟在駱叔時、南青簫和南明宣的身後踏進了作坊,直奔儲存新酒的酒窖去了。
“自釀新酒以來,這酒窖可有人看守?”站在酒窖的正中央,看著被整齊碼成一圈的酒罈,已經恢復淡定的南青簫並沒有像其他人所想的那樣直接取酒開封,反而問起了其他事情。
“周圍有暗衛盯著,放心。”其他人都沒想到,駱叔時卻是想到了南青簫的想法,只是,都到了開封驗酒的日子才想起這茬,是不是晚了點兒?
“能想起來就不錯了。”像是看出了駱叔時的內心想法,南青簫斜了駱叔時一眼,撇撇嘴,才在萬眾矚目之下去取了一罈酒。
南青簫所釀過的酒都是獨自完成的,從買曲到釀製,就埋在自己窗外的樹根底下,誰想要動個手腳那肯定是不容易的,更何況也沒有人會想要在自釀自飲的酒上做手腳,但是這一次的情況完全不同,他們是該提防著點兒,可經驗少得可憐的南青簫也只是在看到這一罈罈酒的時候才想起來。
而駱叔時則是習慣了這樣的事情,所以在正式成為南家的東家之後,駱叔時就已經佈置了這些事情,尤其是在作坊里布置了幾個暗衛,一是為了防止外敵做手腳,二也是為了防止作坊內部出現吃裡扒外的人。
南青簫取了酒罈就回到酒窖的正中間,其餘人則自發靠攏過來,將席地而坐的南青簫圍在中間,所有人都瞪著眼睛看著南青簫手下的酒罈,因為緊張,自然而然地就屏氣凝神起來。
南青簫不急不緩地拍掉泥封,耳邊滿是老酒將們抽著鼻子吸氣的聲音,這陣雜亂的聲音過後,便是細碎的竊竊私語,大概在說這酒沒釀成之類的。
南青簫絲毫不受旁人影響,眼中依然帶著笑容,解下繩子,拆開了封壇用的厚紙。紙封一開,酒香四溢,清淡的酒味裡帶著白蘭花的花香,甚是好聞,可在老酒將們看來,那酒味不夠醇厚,只能說是酒而已,算不上好酒。
“這是什麼味道?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