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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差上一些，我在的那個屋子屋頂不太好，漏水，一下雨就往裡面滲水。&rdo;

周贏用眸子望著少女。

她這是在講述她過得有多難，再責備他?

然而，姜嬈笑了，話鋒一轉。

&ldo;但是，我當時好開心。&rdo;

&ldo;雖然吃不飽，睡不好，現在回想起之前的日子，慢悠悠的，真好，如果能在這裡老死，其實也很不錯的啊。&rdo;

她聲音都是輕快的，臉上甚至帶著點兒懷唸的味道。

所謂的開心，並不是瞎說，她是發自內心的高興。

周贏有點茫然了。

在這裡的每一天對他來說都是一種煎熬，含著金湯勺出身的他甚至在此之前都不知道有這樣骯髒雜亂的地方。

她卻真的開心?

&ldo;然後哥哥的人就來了。&rdo;

姜嬈臉上的笑容淡去。

&ldo;其實在他們剛來的時候，我還是挺欣喜的，然後就被灌上了散。&rdo;

&ldo;疼嗎?&rdo;

她朝著前面走了一步。

周贏：疼的。

是真的疼，這種疼痛完全用語言來描述，他之前就知道藥效有多大，然而真的自己服下，還是超出想像。

&ldo;哥哥別恨我，畢竟這是哥哥對我做過的啊。&rdo;

&ldo;對了，哥哥還記得我之前的臉嗎?&rdo;

周贏怎麼會不記得。

上面大片疤痕，凹凸不平，最後奇蹟的消失了。

&ldo;那些疤痕，也是敗哥哥所賜啊。&rdo;

周贏這次心中顫了顫，總算是有了點反應。

&ldo;別什麼髒水都往我身上潑，我以前壓根就沒見過你……&rdo;

散的事兒他認，但臉的事兒跟他又有什麼關係，他明明之前就沒有見過周嬈，周嬈也一直長在冷宮。

長在冷宮……

周贏想到這裡頓了頓，神色有些恍惚。

而那邊姜嬈已經緩緩開了口。

&ldo;哥哥七歲那年曾經頑皮跑到冷宮裡玩，父皇以為哥哥丟失了，幾乎調動了大半個皇宮的人，哥哥還記得嗎，當時有一個小女孩發現了哥哥，爬到牆頭試圖塞給哥哥一塊綠豆糕，然後哥哥把她從牆頭上推了下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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