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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侍女雖然與繪珍館的侍女打扮無二,可那衣裳明顯寬了,袖子長過手指,腳上的鞋也不對,總是脫跟,髮髻微亂,鬢角並沒梳規整,像是匆忙間挽的頭髮。
宋星遙猛地駐足,停在了一個偏僻小道與大道的交接處,不肯再走。
「怎麼不走了?殿下還等著呢。」那人轉頭催她。
宋星遙離她有數步之遙,冷道:「你不是繪珍館的侍女,說,你是何人?」
那人臉色一變:「娘子胡說八道什麼,我可是奉了殿下之命來請娘子的。」
宋星遙抱著崽崽道:「你不是,我要回去。」
語畢她轉身要走,那侍女卻猛得竄過來壓低聲音急道:「殿下之命,你竟敢違抗,快隨我去!」
宋星遙怎肯就範,大聲道:「你只管拉扯,動靜再大點,引來繪珍館巡邏的侍衛,且看你假扮公主的侍女如何交代!」
那侍女一驚,慌忙左右看了看,發現並沒人走來,情急之下竟真要將宋星遙拽入林間,可手才剛揚起,不知腳下著了什麼道,忽然摔在宋星遙裙下。宋星遙忙又退半步,抬頭四望,並沒看到其他人,她便朝這侍女冷道:「你是盧七的丫頭吧?一計沒成又生一計?」
她想來想去,最近與自己有過節的只有盧家七娘一人,而敢在公主春宴上做這種蠢事的,也只有盧七了,定是盧七在哪裡又聽到她來春宴的訊息,心有不甘所以又要教訓她。
「冒用公主侍女之名,你真是不知死活!若是被抓,我倒要看看你家主子還能不能保得住你!」宋星遙見侍女不語,冷笑道。
那侍女被她三言兩語嚇到,不住朝後張望。
「可笑。你那主子連真正的對手都沒弄清楚,就滿天下替自己招惹是非,給人當槍使,還洋洋自得!」宋星遙故意敞開嗓門嘲笑道。
「你說什麼?!」林子裡忽然衝出一人。
盧七果然按捺不住,怒目而現。她確是因為得知宋星遙前來赴宴,又在宴上見到她的畫像心生嫉妒,新仇舊恨並起,這才沒忍住想要教訓她,好讓她不能見到長公主,不想被她半路上識破。
「說你眼瞎,與人姐妹相稱,以為憑著姐妹之情能近水樓臺先得月,卻不知你那姐妹只是借你之手除去其她覬覦窺探者而已。」宋星遙冷嘲道。
這在上一世不是什麼稀罕事。盧七喜歡林宴,於是接近林晚,林晚知道盧七的性子,於是索性借盧七的手,把那些愛慕林宴的小娘趕走罷了。這兩人面上交好,暗地裡各懷鬼胎罷了,林宴與她定親後這二人不知發生了何事,最後倒是絕交了。
宋星遙雖未明言,盧七聽懂她話中之間,俏臉變色,斥道:「你休要挑撥離間,我就是看不慣你這狐媚子,今日定要教訓你!」
「我有沒挑撥離間,你自己琢磨琢磨便心知肚明。你哪一次對付的小娘子,不是她告訴你的?她又有哪一次真正幫你接近過你想接近的人了?即便是接近了,你又得到你想要的結果了嗎?不過是出醜人前罷了!」宋星遙說得飛快,全不給她反應的機會,「你養貓,是不是她告訴你最近你喜歡的那人突然對貓感興趣?」
宋星遙只是猜——林晚定是發現去歲林宴搜羅與貓有關的物件,想打探林宴意欲何為,可是身邊有了她不知道的女人,才借盧七的手去查。
「你以為他真的喜歡貓,所以自個兒也弄了只貓去參加狸賽,一來為了接近他,二來也為了看看他可是藉貓接觸旁的娘子,對嗎?」
盧七竟被她說得無話可回。
句句戳中重點。
「你再想想,你數番與長安其他的小娘子作對,可是因為她有意或無意間提過的事?盧七娘子,但凡你多用些心思,並不難發現,你每次發作,都與她有關,包括今日,我可有猜錯?!」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