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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漸漸變冷,林晚星感到胃部一陣空響。
她揉了揉肚子,又看了眼身旁的青年,從包裡默默掏出一袋妙脆角。
青年還是一副平和注視跑道的樣子,感受到她的視線,青年向她投來一瞥。
「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林晚星緩緩開口。
「你說。」
「一袋零食,我的零食,我應該吃三分之二,你吃三分之一。」林晚星握著袋口,說。
「這就是你的努力爭取嗎?」青年問。
林晚星愣住,意識意識到青年說的是她「努力爭取請他當教練」的宣言,於是她思考片刻,讓步道:「那就一人一半,用公平顯示我的誠意。」
「那你先拆開,數一數。」
聞言,林晚星就拆開袋子,但現在天都黑了,只能倒出來清點。
她示意青年攤開手掌,想給他稍微倒點糊弄過去。但因為袋口太大,她直接嘩啦一下,倒了大半出來。
「謝了。」說時遲那時快,昏暗光線中,青年直接捧著妙脆角,自顧自吃了起來,完全沒有要數一半的意思。
林晚星立刻明白又上當了,但作為要努力一下的未來老闆,她只能嚴肅地道:「我跟你說,從你工資里扣!」
「請便。」青年邊咬著鬆脆的零食,邊說。
可能是看臺上他們悠閒「分享」零食的動靜,終於讓學生們感到了一絲不對勁。
有學生直接開始走路,還有人捅著付新書,讓他再來問。
付新書已經顯得很疲憊了,第三次跑上看臺,而這次,站在小付同學身後的還有他的「哼哈二將」反骨崽秦敖同學和陳江河同學。
「你讓我們跑這麼久,到底什麼意思?」秦敖同學穿著粗氣,滿頭是汗,質問道。
「沒什麼意思。」青年邊吃著零食,邊悠閒地說道。
這種看似敷衍的態度很明顯惹怒了秦敖,小秦同學很上頭地吼道:「那我們今天就訓練這?」
「是,就訓練這個。」
「這種長時間慢跑的意義何在,對提升我們體能根本沒用。」陳江河說。
「的確沒用。」青年點頭,認可,並說,「並且,長期進行勻速長距離慢跑訓練,會影響你們的速度和爆發力。」
「艹,你就沒想好好給我們訓練吧?」秦敖立刻怒了。
他看樣子又很想揮拳,但不知為何又控制住自己,最後猛地一甩手,轉身就要走。
其他學生們圍在座椅周圍。
「教練,你是在折磨我們嗎?」門將馮鎖整個人都像從水裡撈出來一樣,他嘩啦啦抹了把汗,這麼問。
「像電影,有那味了。」祁亮說。
「偶爾一次長時間慢跑,對你們來講是折磨?」青年慢悠悠地說。
「那你為什麼要安排這次慢跑訓練?」陳江河問。
「我在等你們問這個問題。為什麼在開始訓練前,沒有人問我?」
青年這麼說。
此言一出,看臺周圍安靜下來,學生們□□,目光卻是迷惑以及不解。
他們面面相覷,最後付新書主動道:「是我的問題。教練,是我沒有問清楚。」
「服從會讓人麻木,在我這裡,球員只接收指令而不經過自己大腦思考,就是在犯罪。」青年的聲音並不冷酷,面容也很平和,可在黑夜和場邊微光的籠罩下,反而有嚴厲意味。」
這或許和學生們以往所有受訓經驗完全不同,他們連呼吸聲都變輕了,非常安靜地聽著。
「我希望你們能帶著腦子來訓練,不盲從於教練權威,理解每次訓練的目的。最重要的是,學會提問。」
「那教練,我們可以吃你的妙脆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