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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你呢，你佔了大昭多少地方，你北胡人有之過而無不及!&rdo;

&ldo;你說話要講良心啊，大昭北地失守十多年，她打得下來，可她守得住嗎?可我守得住啊!&rdo;

我把胸脯拍的砰砰直響，&ldo;我佔了那麼多地方，有一個百姓罵我不好嗎?我佔地是因為我可憐她們無家可歸，總要有個人站出來替她們撐起一片天吧?&rdo;

&ldo;以前北地流民過得什麼鬼日子，你不是最清楚?&rdo;

&ldo;現在雪國百姓日子多好，每個人都能勞有所獲，老有所依，孩子生下來也能養活、有我罩著，哪個部落敢來搶過一塊肉嗎?你腦子灌沙了吧，你還要殺我!&rdo;

&ldo;還有、自古以來，敢帶兵出來侵略別國，理所應當的，就要防著被反打。柏豪她是囂張慣了，以為這片土地沒人治得了她。所以她才會栽在我手上、&rdo;

&ldo;最後，我實話告訴你，就算你殺了我，也救不了她。&rdo;

&ldo;哼，你以為把她放回去，她還有活路嗎?我的行事做風早就傳開了，大月真想保她，當初就該按我說的，直接送來贖金贖人。可她們怎麼做的?大軍壓境……哼哼、&rdo;

&ldo;說白了，人家窩裡反，那也是柏豪自己作死，至今不立儲君，害得大月文武百官，連個扶持的物件都沒有、&rdo;

&ldo;身為國王壓不住勢，此時不趁亂把她們收了，等人家把國內平穩後，那就只能把臉伸出去捱打啦!&rdo;我起身去桌上倒水，也給孟淺倒了一杯。

端給她，我鄭重道，&ldo;你走吧，帶著你的夫郎孩子，回黃石城，我向大昭帝承諾過，只要我活著的時候，我的軍隊，絕不會踏上大昭疆土。&rdo;

這也是我對孟淺的承諾、

&ldo;別喝，有毒。&rdo;她把水打掉。

&ldo;你下了毒?&rdo;

&ldo;城守下的。&rdo;

我驚愕，&ldo;西沙城城守是我自己的人，怎麼會?&rdo;

孟淺收起匕首，苦笑道，&ldo;小虎，你也太自信了，從你到黃石城上任起，多少人想殺你、&rdo;她嘆氣，&ldo;你一概不知……你得多謝我，我這個方外懂毒的人，替你擋下了多少次暗殺。&rdo;

&ldo;好吧，謝謝你。&rdo;我疑惑道，&ldo;那這次，西沙城的井水，大概也不能喝了吧。&rdo;

雖然我有每到一個地方，就往水井裡放王八的習慣，王八被毒死，那水就不能喝……但這世上的毒，委實難測，我也不知道，有沒有不死王八，卻能毒死人的詭毒。

&ldo;不過，城守為何要殺我?我做什麼惹到她了?&rdo;沒道理平白無故殺我。

孟淺輕笑，說了三個字，&ldo;呼倫人、&rdo;

&ldo;這倒是不冤。&rdo;

&ldo;殺了她?&rdo;

我搖頭，&ldo;不用，留她有用。&rdo;

孟淺突然拉住我，&ldo;小虎，別趕我走……我走了，你活不成、&rdo;

&ldo;我保不住柏豪，除非，你親自去護送。&rdo;

&ldo;你可以不送她回去。&rdo;

&ldo;說好的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怎麼可能不送回去?而且，柏豪活著，我心難安。&rdo;我把她摟入懷中，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