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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出現得突然,離開得也匪夷所思,衛臨看著金線沉思的半晌,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相信那個老者,但想到此時的他也沒什麼好懼怕的了,大不了就是再魂飛魄散一次。
想通的衛臨下定決心賭一把,牽著金線一直往前走。
朝陽一縷縷灑下,將整個世界照得透亮。越是跟著金線走,四周的景色漸漸褪色,直到最後一片空茫茫的白。
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又走了多久,當無盡的白也變成了黑以後,他突然看見不遠處有一個半掩著,散發著微弱光亮的門。
熟悉的感覺從門後傳來,衛臨突然躊躇了起來。手握著門把猶豫了很久,他還是鼓起勇氣推開了門。
無盡黑暗的世界剎那之間被照得透亮,連同那個逆著光看不清眼底神色的青年也映入了眼簾。
衛臨睫羽輕顫,下意識往前走了一步。
青年死死地盯著他,黑眸深沉如夜。
他的抗拒衛臨不是沒看出來,他苦澀的底下頭,會有這種結果也是他咎由自取,怪不了誰。
衛臨扯了扯嘴角,裝作無所謂的抬起頭道:「好久不見,近來可好?」
段璽沒有應他,而是情緒沒什麼起伏的說:「七千三百八十一年。」
衛臨疑惑的歪頭:「什麼?」
「我等了你七千三百八十一年。夫人,你打算用什麼來彌補?」
紅髮的青年向他一步步逼近,冰冷的掌心貼著他臉頰,指腹輕輕的摩挲碾壓著臉頰細嫩的面板。
衛臨突然笑了,他握著段璽的手掌,側過臉伸出舌頭輕輕舔著他掌心啞聲道:「你想要我怎麼彌補你?我隨你處置。」
墨黑的瞳孔被刺激的收縮,手掌被反握住用力一扯,衛臨整個人倒在了段璽身上。
單手牢牢的禁錮著衛臨的勁瘦的腰肢,他恨不得將眼前這個又愛又恨的人融進骨血裡,也省得哪天這個人又不見了。
他深深的凝視著衛臨,後者還未意識到他內心那些陰暗的想法,他也沒想讓他知道。
「這可是你說的,隨我處置。」
話音落下時,衛臨的手腕上扣上了一把鐐銬,鐵鏈的盡頭被段璽握在了手中。只聽他冷冰冰又惡狠狠的說了一句:「以後除了我誰也不能見,除了這裡哪兒都不能去。」
突如其來的禁錮讓衛臨失了神,而後卻是心軟得一塌糊塗。這個傻子外強中乾得厲害,說到底還是怕了,怕他又消失不見。
從他死到回到這個世界,不過是短短的一段時間,可對於段璽來說卻是七千三百八十一年無忘又漫長的等待,那其中的心酸與絕望,又哪裡是他能夠體會到的?
可是又能怎麼辦呢?自己做的孽,還是老老實實的還債吧。
他貼近段璽,墊著腳親了他臉頰一下,輕笑道:「別擔心,我不會再跑了。」
也不會為了任何事情再去利用這個愛他愛得卑微的男人。
段璽怔愣了很久,欲言欲止了半晌,最後卻說:「我不信你,你沒有一點信用度了。」
衛臨揚起頭,金色的瞳孔裡倒映著他的身影,彷彿全世界只有他一人而已。
「那我用一輩子來換回你的信任,可以嗎?」
段璽不置可否,但微微顫抖的雙手卻出賣了他。
「看你表現吧。」
他冷漠的推開衛臨,別過臉時眼中分明溢位一絲笑意,轉瞬即逝。
他神情的變化自然逃不過衛臨的眼睛,但衛臨卻沒有拆穿他。
他們之間有太多的隔閡,但時間會是一味良藥,能撫平很多的傷疤,而他們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他們之間,未來可期……
作者有話要說: 嗚嗚嗚,寫了四五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