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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咣當一聲將語文書撂在講臺上,抽出教鞭就開始指指點點,「你、你還有你,都給我把嘴閉上,一天到晚張著個大嘴等著天上掉餡餅啊?」
盛卓被點到,坐在自己位子上小聲逼逼了一句,「胡琴真他媽煩人。」
「盛卓你別以為我聽不到。」胡琴狠狠砸了個粉筆頭,「你待在這個班簡直是對其他同學的侮辱,要錢沒錢要成績沒成績,畢業了撿垃圾都趕不上趟。」
而這時她注意到最後一排靠窗角落,聲音忽然又拔高了兩個調,「任西洲!我不是說過,這個課堂上有你沒我,有我沒你嗎?」
江川還從沒見過這麼兇悍會罵人的老師, 正在那張目結舌,就聽任西洲咣當一聲站起來,連書本都不拿,就這麼兩手抄兜從後門走出去了。
還不等收回視線,就聽胡琴的嗓門響起來,「你就是那個轉學生吧?」
聽她提及了自己,江川連忙坐正。
只見講臺上的胡琴推了推自己堪比酒瓶底子的眼鏡,就如同嫌棄一樣皺起眉頭,「別以為自己考了個好成績就能為所欲為,你狗屁不通的作文簡直是對我語文的侮辱,要是我批你卷子,直接撕了看都不看。」
江川生平頭一次被這麼辱罵,此時都愣住了。
好半天后,他才後知後覺感覺肺腑當中隱隱燒起怒火。
「把課本都開啟!」胡琴發洩了一氣,往手指上呸了一口唾沫,捻開書頁,「今天我們來講滕王閣序,我面前這一排從頭到尾給我往後背,一人一段,誰要是背不出來就給我抄一百遍!」
四十五分鐘的語文課,簡直就如同狂轟濫炸,將全班同學炸地蔫頭耷腦,差不多十幾個人被罰抄課文一百遍,要求明天早上交上去。
杭又晴就是不幸者之一,趴在桌子上簡直是欲哭無淚,「胡琴什麼時候能不這麼變態啊……」
江川還從沒有上過這麼壓抑暴躁的語文課,此時覺得胸口鬱結,「這老師……」
「魔鬼!」杭又晴狠狠咬牙,「變態!」
她舉起自己那雙纖纖十指,「你知道麼?我之前塗護甲油,明明是隱形的,她卻看出來了,說我小小年紀不學好,讓我蹲在班級前面,在地面上把甲油全都磨掉!」
江川朝後門看了一眼卻沒看到熟悉的身影, 沉吟著詢問,「那任西洲……」
「洲哥跟胡琴幹起來過。」盛卓壓低聲音悄悄告訴他,「高一的時候胡琴把洲哥叫到辦公室裡,不知道是什麼誤會,鬧到校長都來了。這事兒全校都知道,從此胡琴就不允許洲哥再出現在自己的語文課堂上。」
因為上午開學考試,下午只有語數外三節主課,顧青作為班主任竟然身兼兩職,不僅教數學還教英語。
與胡琴課堂上學生大氣都不敢出的情況截然相反,他相當喜歡和學生開玩笑,課講地也妙趣橫生,時不時傳出一陣陣笑聲。
但是任西洲卻一直都沒有回來。
最後一節課上完,顧青宣佈讓大家自習,江川收起課本準備做兩張卷子,這時卻聽走廊上傳來一陣唧唧喳喳,幾個女生在門口探頭探腦,「快看快看——」
「哇那個轉學生好帥啊——!」
「看上去好像很好說話,那能不能拜託他要一下任西洲的聯絡方式啊。」
「一班竟然有兩個超級大帥哥,我感覺自己一天能從這路過三四十回!」
甚至還有女生大著膽子朝江川招手,「同學同學——」
江川啪的一聲將卷子拍在了桌面上。
他起身拍了拍盛卓的肩膀,盛卓立刻扭過頭來看他,「怎麼?」
江川和他已經互相交換了微信,就讓盛卓把任西洲的微信二維碼截圖發給他,然後他直接上傳到喵喵機電子列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