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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這樣想的話,我也不能說有問題。」
姜白野冷笑:「做夢。」
周衡鈺好似一點也不著急,長腿懶散地疊著,尾音微微上揚,有點逗人的意思:「要不你考慮一下,畢竟團隊的勝利也是個人的勝利。」
姜白野毫不客氣地懟回去:「你怎麼不考慮?」
他想了想,很誠懇地給了個回覆:「我比較孤狼。」
「你他媽別狗。」
「你這樣的態度很讓你唯一的隊友心寒啊小朋友。」周衡鈺微微眯著眼,嘴角含笑。
「行。」姜白野凝視了他幾秒,突然扔了個字。
周衡鈺挑眉:「想通了?小小年紀就學會了成全,很有前途。」
小少爺面無表情:「我這炸用來炸你。」
「……」
杜叔臉黑了一半。
能不能在意一下場上還有別人。
能不能尊重一下被逼上絕路的對手。
能不能別當著對手的面爭論到底誰拿下這個人頭。
杜叔忍無可忍:「你們能給個痛快嗎?」
這兩個人一個不尊老,一個不愛幼,他是瞎了眼才會說出這兩個人關係好著的話。
沒想到他這句抗議剛出口,對面那個年紀大點的支著下巴,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會兒,突然開口說:「生死應該把握在自己手裡。」
杜叔:「?」
周衡鈺:「我比較尊重對手的想法,你比較想被誰收,我參考一下。」
是個人能問出口的話嗎?
杜叔還沒來得及反應,旁邊那個小的目光又暗沉沉地投過來,盯得很緊:「你說。」
……
杜叔黑了一半的臉這會兒全黑了。
什麼叫士可殺不可辱,他對著這不做人的一大一小,頭一次在娛樂裡感受到一陣惱人的羞辱,好像被對手踩著臉蹂躪最後還要跑過來笑吟吟地問一句「請問你的認輸宣言是什麼,打算對下一次的失敗留點什麼話」。
本就脆弱不堪的牌局,終於被壓垮了最後一根稻草,在杜叔氣急敗壞的甩手不幹後,徹底解散了。
姜白野臉臭得可衡,偏偏旁邊的人像故意忽略了一般,悶悶地笑了一陣兒,還毫不客氣地把手扶上了他的肩膀。
周衡鈺胸腔起伏間連帶著手也微微晃動,衡至於姜白野肩上被抵著的觸感,與他的呼吸同頻。
這樣的感覺非常奇怪,因為呼吸是一件很私人的事情,突然被人感受到,就好像有一種莫名的親近感。
姜白野當即肩膀一抖,把肩上那隻惱人的手甩開,從地毯上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對著椅子上坐著的人警告道:「離我遠點。」
周衡鈺顯然對他這副說翻臉就翻臉的模樣很無奈,笑著說:「雖然說沒成功達成合作,但好歹看在隊友一場的份上也得留一點情面吧。」
姜白野撈起放在玻璃茶几上的手機,揣進自己口袋裡,冷颼颼地看了他一眼:「孤狼有什麼隊友?」
「……」
小少爺頭也不回地上了樓,轉身前嘴角拉得異常平直,嚴絲合縫,一點餘地也沒有留,處於一種誰惹炸誰無差別攻擊的情況下。
周衡鈺目送他冷冰冰的背影,感到非常意外,認真地反省了一下自己是不是把人逗得太過分了。
到了夜裡送牛奶的時候,周衡鈺已經因為這份自省而做好了十足的心理準備,今天這門的難開程度必定好比落了大銅鎖之後還要在上頭釘上幾塊木板,就差在樓梯口就放上路障,寫上「此路不通」幾個大字了。
但是人是他惹的,不哄不行,要是送了有一段時間的牛奶在這時候斷了,之後再想弄出點聯絡就很難了。
於是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