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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緲說:&ldo;呵呵,因為她今年拖著病體搬家了。&rdo;
淳于揚對女服務員說:&ldo;同志,麻煩您到了白帝城附近提醒他一聲。&rdo;
服務員脆生生答應著走了。
唐緲繼續啃饅頭,過了一會兒,問淳于揚:&ldo;為什麼好好的一個地方要叫&l;風波堡&r;?&rdo;
淳于揚搖頭:&ldo;抱歉,我也是第一次聽說這個地名。&rdo;
唐緲挑眉,顯得並不在意,對方給出的答案在他意料之中。
&ldo;我倒是聽說過蜀中有個地方叫做&l;唐家堡&r;。&rdo;淳于揚說。
唐緲指著自己:&ldo;我這個唐?&rdo;
淳于揚點頭。
&ldo;媽呀,稀奇了!&rdo;唐緲問,&ldo;唐家堡在哪兒,我有空去看看!&rdo;
淳于揚說:&ldo;清朝中後葉就消失不見了,屋宅盡毀,族人搬遷,如今就算是最地道的老四川人也未必知道它在哪兒。&rdo;
唐緲表示困惑,&ldo;出什麼事了?戰亂嗎?&rdo;
淳于揚說:&ldo;有可能吧。道光、鹹豐、同治年間,江南一帶興起太平天國,烽火連年,打得十室九空,唐家堡可能就此覆滅了。&rdo;
唐緲有些失望,不再繼續問。
淳于揚有意無意地說:&ldo;或許你們二百年前是一家呢。&rdo;
唐緲擺擺手,顯得不感興趣,托腮望著遠處江面。淳于揚則望著他,口罩後面也不知藏著什麼心思。
唐緲是個矛盾體,首先長相和個性不太搭,臉屬於六朝金粉十里秦淮,心屬於工人無產階級;其次從小缺了點兒管教,站沒站相,坐沒坐相,站起來時搖搖晃晃,坐下去時癱作一團。
淳于揚問:&ldo;你是做什麼工作的?&rdo;
&ldo;目前雜工,但我媽想讓我接她的班,去當擋車工。&rdo;唐緲苦著臉說,&ldo;那就太要命了,我最討厭車間裡機器轟鳴,一聽見我就頭疼。&rdo;
淳于揚淺笑了一下:&ldo;你做擋車工可惜了。&rdo;
&ldo;為什麼?&rdo;
&ldo;不為什麼。&rdo;淳于揚移開視線。
天氣依舊叫人發暈,太陽升起後江面上水汽氤氳,濕熱難捱,說是蒸籠、桑拿都不為過。
唐緲雖然坐在甲板的陰涼處,但依然覺得心口憋悶,面板黏膩,手中饅頭吃了一半就再也咬不下去了,嘴裡隱隱約約有些發苦,只好咕嘟咕嘟灌涼水。
他見淳于揚還是好好地捂著口罩,實在替他難受。
&ldo;等到了重慶,您這口罩都醃漬熟了,一定特別入味!&rdo;
淳于揚一愣,隨後笑了,摘下口罩說:&ldo;只要你不介意我得過結核病就好。&rdo;
唐緲說:&ldo;不介意,林黛玉得的就是肺結核。&rdo;
說完這句話,他就下死眼盯著淳于揚的臉。
&ldo;怎麼了?&rdo;淳于揚問。
唐緲說:&ldo;你長得像……&rdo;
&ldo;像誰?&rdo;
&ldo;像日本那個山口百惠的愛人,叫那個那個……&rdo;
&ldo;三浦友和?&rdo;淳于揚問。
&ldo;就是他!&rdo;
淳于揚嘆氣,心想這孩子眼睛白長了,瞎得厲害,他非但不像三浦友和,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