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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問：&ldo;我能養只貓嗎?&rdo;

&ldo;你要貓做什麼?&rdo;淳于揚問。

唐緲說貓能暖烘烘地趴在的大腿上啊，今年太濕寒了，難熬啊!

&ldo;然後你就可以不看書，專門玩貓了是吧?&rdo;淳于揚一眼就看出他在打什麼主意。

唐緲火了，扔開書本說：&ldo;嘖!你說對了，我不看了，我要出去浪!&rdo;

&ldo;也行。&rdo;淳于揚說，&ldo;那你順便去一趟郵局，離離給我寄了個包裹，我還沒去拿呢。&rdo;

誰?黎離離?她給你寄包裹??

唐緲來了興趣，拿著淳于揚的證件一路小跑到郵局，沒多久就把包裹取了來。

那是一隻木箱，四面都用長釘子封著，撬開來發現裡面塞滿了舊報紙;把報紙全拿開，居然還有個小箱子;小箱子裡是一團棉絮，棉絮中間裹著一隻紫砂茶壺。

淳于揚看到就笑了：&ldo;哈哈，這不是她偷的時大彬的壺麼，居然還回來了，這姑娘葫蘆裡賣的什麼藥?&rdo;

唐緲托腮說：&ldo;有意思，盜亦有道，我們要不給她寫封感謝信?&rdo;

淳于揚檢查茶壺，見沒有缺損，便收起在櫃子中。

&ldo;她去深圳了。&rdo;唐緲看著包裹上的郵戳，&ldo;我們也去玩玩唄?&rdo;

淳于揚笑吟吟地摁住他的脖子，然後一路摁到了書桌前。

&ldo;別想那些有的沒的，看你的書吧!&rdo;

唐緲不幹：&ldo;要我看書，先允許我養貓!我冷!&rdo;

淳于揚說你養我吧，我比貓暖和，來來來我給你暖膝蓋。

唐緲笑著推拒，還是不幹。

淳于揚強行坐到他腿上，唐緲見大勢已去，不再反抗，從身後摟住他的腰，隔了半晌說：&ldo;果然暖和，就是比普通的貓重了些。&rdo;

淳于揚回身揉揉他的頭髮，說：&ldo;想出去的玩的話，再過幾年也不遲，等你大學畢業分配工作了，想去哪兒玩就去哪兒玩。&rdo;

&ldo;你這話自相矛盾，都分配工作被釘死在一個地方了，還怎麼玩?&rdo;唐緲悶悶地說，&ldo;再說我還不一定能考上大學呢。&rdo;

&ldo;考不上也好，就留在蘇州，你不是喜歡當閒人麼?&rdo;

唐緲把臉貼緊他的背，蹭了蹭：&ldo;說出來你都不信，我想考醫學院。&rdo;

&ldo;為了我和唐杳?&rdo;

&ldo;嗯。&rdo;

淳于揚笑：&ldo;生死，命也，不用你操這份心，有些東西也不是醫學能解決的。真有心就好好伺候你的龜祖宗吧，別成天想著它的肉能不能吃。&rdo;

唐緲扭了扭腿，淳于揚和他換了個位置，將他圈在懷中，說了句你是挺冷的，脖子上好涼。

火盆裡的炭靜謐地燃燒著，兩人透過結著薄薄霜花的玻璃窗，望著彤雲密佈的天空。

淳于揚咬耳朵說：&ldo;如果五分鐘之內沒有鳥兒飛過，我今晚上就不折騰你。&rdo;

唐緲說：&ldo;別賭了，今兒下雪呢!&rdo;

話音還未落，隔壁人家的狗汪汪鬧起來，把那家的雞嚇得抖抖霍霍，飛上了馬頭牆。

淳于揚仰天大笑。

&ldo;……&rdo;唐緲說，&ldo;雞不算鳥。&rdo;

&ldo;這話說出來你自己也信?&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