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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上兩個丫頭瞧見她這樣,便一齊上前問候,“主子,要不奴婢下去賠禮,這般擱置著也不是個事兒呀。”玉珠皺起眉頭。
“再等等。”嬌杏瞭解他的性子,不是個不講理的紈絝,頂多就是性子散漫點。
果然,不一會兒,裡頭那人就不耐地叫了車伕的名,“快些回府,哪這般愛唧唧歪歪,耽誤了爺的事有你好果子吃!”
聽了這話,那車伕哪裡還敢再多話,連忙駕了馬車往府趕,倒是車裡那人摸了摸下巴,皺眉想了半日,總覺著方才那女子十分面熟,就是一時想不起來,等到了府裡,鶯鶯燕燕一圍,倒也忘了個大半。
嬌杏回了府,這顆心還是懸著的。
直覺今日好險,若是……她突地停住思緒,一面為著碰見他而感到驚險,一面又惱他竟將自個忘了,完全沒認出自個來,暗暗磨了半晌牙,又覺著自個心術不正,如今跟了瞿元霍,竟還指望著其他男人心裡有她,實在……有些不守婦道。
慢慢收了心,只盼早日離京,再不要出了亂子才好。
她今日自覺理虧,夜裡自然好生服侍了他一番,等他身子舒爽了,再嬌儂軟語幾句,倒也將他治的服服帖帖。
……
臨近開春,行囊包袱一應物事幾日前便收拾妥當,屋裡無法帶走的傢俱陳設,俱都拿了本子一一記下,一併算在盤宅子的錢裡頭,半分沒有少。
待到啟程這日,統共僱了四輛馬車,裡頭佈置的舒適,設了取暖的炭盆,邊上支著擺放茶水點心的小几,嬌杏歪倒在軟座上,肚上搭了一條厚實的絨毯,身子痠軟的使不上力,隨著馬車晃晃悠悠倒也睡著了去。
瞿元霍瞧一眼她嫩如剝了殼的荔枝一般嬌嫩水滑的小臉,心裡頭情絲纏繞。一面抱著小奶娃晉哥兒逗樂,一面心裡暗下了決心。
馬車顛簸了近十日,一行人途中在客棧也是歇了幾道,若是沒有女眷,想必行程會快些,可這一家老小,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自然比不得平時。
幾人才在客棧歇了一宿,換洗了一身,吃了早點稍作休息,馬兒也養足了精神,便就各自上了馬車。
兩個老夫妻自然乘一輛,青松坐在車伕旁,江氏並著秋萍、玉珠三人坐一輛,楊氏一家三口與玉蘭佔一輛,堆幾個包袱行囊,倒也不會太擁擠。
幾個車伕也是晉王爺給尋的,一路上倒也不怕幾人生了歹心,到底想的周全,身家性命也是捏在晉王爺手裡,對此,瞿元霍倒是對晉王爺心存感激,只他再一想,這事在人家看來也就芝麻綠豆大小,不提也罷。
連著斷斷續續又趕了近十日車程,馬車在怨郎江停下,江口一圈圍著建了不少專供趕路行人歇腳的客棧茶樓,瞿元霍幾人在一家名為“痴女樓”客棧前歇腳,許是見著牌匾取得稀奇,另類,這家的生意倒是很好。
店小二熱情地招呼,將幾人迎進來,取了搭在肩上的棉巾習慣性地抹了把桌面椅凳,他瞧一眼眾人,看出了哪個是當家的,便首先拿了選單送到瞿元霍手邊。
“客官慢點,小的去沏壺茶來。”
小二去而復返,端了茶壺一個個倒上,接過了選單看一眼,見勾了幾樣本店的招牌菜,一樣靚湯,幾樣油酥果子,知道這是給兩個小娃吃的,說了句慢等,就通知廚房去了。
待吃完飯,幾人又啜了口茶回了馬車,又等適才看守行囊的下人進去飽了腹,才合計著租船一事。
辭別了四個車伕,錢財等貴重首飾瞿元霍自個揣著,旁的穿著與普通首飾倒是由著幾個下人拿著。
趕船的是對年近五十的老夫妻,上了船這話匣子就給開啟,與年齡相當的王氏說道:“咱們這怨郎江之所以叫怨郎江,這是有緣由的。”
王氏坐在艙裡暈,便想著坐在船頭吹吹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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