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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何事?”
對方卻還是有些不耐,只說道:“可喊了你好幾聲了,你在想什麼呢?面上這樣紅。”
聽言,玉珠面上卻是更加紅了,只結結巴巴擺手道:“沒,沒想什麼。”
嬌杏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心口卻又是有些發悶,連忙用手按了按。待好了一些,方皺著眉頭對她說道:“你到錢盒子裡取點碎銀子出來,去趟採買處的吳娘子那裡,煩請她明早採購的時候,稍帶兩斤新鮮的青李子回來。”她這兩日口中乏味,總是饞著酸東西。
玉珠也沒待細想,轉身就取下腰間掛的小鑰匙,開了鎖,拿了幾個碎銀子領命去了。
身後還立著打扇的青薇,聽言,卻是動了動眼珠子。
片刻後,玉珠抹著汗水回來了,手裡還捧著個臉盆大的圓西瓜。
她剛跟吳娘子打了招呼,出來就見到幾個小丫頭圍在一個大竹筐旁。筐裡頭放著五六個圓滾滾的大西瓜,老爺太太屋裡照例兩個,偏院二爺一家一個,大奶奶屋裡一個,姨奶奶房裡一個,剩下一個留在前院,用來待客的時候切做果盤。
正巧她遇上了,也免了那小丫頭多跑一趟,聽她謝了自己,便就順帶抱了回來,可讓她出了好大一身汗。
入了夏季,吃瓜就不是稀罕事兒,基本每日都有的吃,況她現下不愛那甜滋味兒。便擺了擺手,命玉珠吊到井底去浸著。
待玉珠浸了西瓜,再回來時,又將打回來的碎銀子攤在主子面前,見她面帶疑惑,方笑眯眯地解釋道:“吳娘子一聽您愛吃酸李子,便不肯接銀子。只說正巧她家裡種了幾樹李子,個大飽滿又多汁,要酸有酸要甜有甜,主子既是愛吃,改明兒她就送一籃子過來,只當是孝敬您了。”
嬌杏聽罷,面上卻是沒有半點感激。這起子人都是捧高踩低,如今她盛寵正濃,這些人自是捧著她,若她哪日失了寵,怕是這起子人又要來落井下石了。
見玉珠放回了銀子,便又命她拿來針線簍子,想著給瞿元霍再做兩件夏衫。
到了傍晚,瞿元霍家來了。
他任命王府侍衛統領一職,官拜從三品。平日只需帶領一眾侍衛早起操練,再反覆交代一些注意事項,偶爾臨時查崗巡視,個別時候隨侍晉王,護其周全外。其餘時間都是閒在小屋內,與他的副手曹均兩個喝茶下棋。
曹均今年二十有五,與他不同的是,他是自一個王府侍衛一步步爬上來的。自小酷愛武藝,獨具匠心的他,偶一次有幸得了晉王的眼,將他一步步培養起來。
兩人起初不甚相合,明裡暗裡諷刺他天降空軍,不過參軍三載,跟著隊伍凱旋而歸,因得了主將的眼,便主動向聖上推舉。從一個山野村夫,不過三載,就一步登天,成了當今皇后嫡次子府上的一等侍衛統領,可謂是眼紅了不少人。
新官上任,自然要整治一番底下散漫的軍心。瞭解哪些人拉幫結派,暗搞獨立,剔除異己,樹立新風。
起初幾日挑釁,他且忍著。待他摸清各人所繫,便無需再忍,主動放話要與他決鬥,待他敗下陣來,俯首稱弟,兩人方一掃前嫌,開始稱兄道弟,卻也是一段佳話。
曹均雖過弱冠之年,卻仍未娶妻,如今仍是獨身一人,身邊卻是連個伺候的都無,難免令人心生猜疑。還是一日兩人躲在一塊吃酒,不妨他卻心事重重喝多了去,想是知他不是個嘴碎的,再又實在想找個人訴說一番心裡話,便將自己自小就心悅表妹之事說與他聽。
原來她那表妹也與他兩情相悅,只因父母為了攀附權貴,便將她送與侯門做了個小妾,卻生生割斷了兩個有情/人。因此這曹均不光暗恨他的表姨、表姨夫兩人,心裡更是恨那奪了他妻,卻不好生呵護她的文昌侯府嫡次子邵文培。
文昌侯府是京都數一數二的望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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