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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不怕太子回來收拾你嗎?”就算是身手不錯,也不過只是個侍衛,竟敢搶印尤裳的信鴿,難怪印尤裳最近連個訊息也收不到!
“得罪了,王妃,這是殿下意思:凡是太子府附近不得有鴿子出現,抓住便殺,信件全部上交太子爺,任何人不得看,尤其是王妃您!”冰冷的話語比這寒風簌簌更讓人心寒。
尤其是王妃?
“劉承訓,你和我說實話,為何總要將我囚禁在這方寸之間的太子府內?”所有一切的好奇快要把印尤裳逼上刀尖了。
劉承訓蹙起眉頭,“你不知道吧,契丹大兵壓境。”
短短一句帶過,印尤裳驚愕了,此刻他居然有閒心和印尤裳庭院散步,印尤裳也略有了幾分明白,契丹兵壓境,面對這種局勢,哪怕劉承訓現在給天捅了個窟窿皇帝也斷不敢拿他如何,邊境士兵從來都是對劉承訓言聽計從,即使是朝廷大將也調動不了邊疆一兵一卒。
“你想知道契丹的情況嗎?”
印尤裳心一緊。
劉承訓忽然一把握住印尤裳的下巴,逼印尤裳直視他的眼睛,幽黑的眸子帶著不容反抗的威嚴,卻不覺溼潤了,“除了中原,你哪裡也不準去,尤其是不準見那個契丹男人?”
“只要能娶你,我會不擇一切手段,就像那天把蘇謹戎的花轎換調!”
頓時印尤裳感覺頭重腳輕,“噗通”一聲摔坐在地上,劉承訓匆忙將印尤裳摟入懷中,緊緊不肯放手。
劉承訓倒了杯茶親自餵給印尤裳,印尤裳猛然打翻玉杯,推開身邊的他,“劉承訓,你不要命了!蘇謹戎和蘇丞相本來就是皇后的內臣,現在你公然和他們對抗,皇后豈會放過你!蘇家豈會放過!你這般行為簡直是侮辱成將軍,他手下兵力多少你不是不知,成將軍臉面掛不住……”
“夠了,你說的這些我都懂!可我愛你,我愛你愛到沒有自尊,愛你愛到不擇手段,對這一切我早就不在乎了!”劉承訓通紅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印尤裳,握住印尤裳肩膀的手因為激動不住顫抖著。
這大概是第一個男人敢這麼對印尤裳說愛了,蘇謹戎與她有著不可言說的血脈,耶律烏金她一直講他視作兄長一般……
這世間背叛人有之,利用者有之,唯獨愛印尤裳者恐怕只有劉承訓了!
“你這樣到處樹敵,以後可怎麼辦?”印尤裳忍住淚水滑落。
“我不在乎!”一句冷冷的話語,而那雙黑色眸子裡隱藏著的痛楚。
印尤裳一把將他推出門外。
“王妃,今晚還是不準王爺來新房就寢嗎?”一側的丫鬟不敢理會門外劉承訓,只得怯怯問印尤裳,不準,這輩子他也休想再和印尤裳同床共枕!
印尤裳不能讓他這樣下去,他天生是帝王之才,印尤裳不能害他,他這樣下去只怕高祖皇帝也不會縱容他!
印尤裳望著滿院子裡不斷更換的禾雀花無奈的哀嘆,這樣的冬日本就不是禾雀花開時,但劉承訓非要千里迢迢運來,可不過幾日花全部一一敗死,他卻不斷讓下人更換新的,以保證禾雀花每天都是鮮豔的繁花錦簇,印尤裳不得不佩服,這種方法也只有他想得出來了。
“尤裳,看我給你帶什麼好東西了。”印尤裳看看桌案上的沙漏,不過剛下早朝他怎麼就急匆匆跑來這裡了,穿著官服的他還未來得及更衣就直接奔翎羽閣來了。
劉承訓開啟手掌,一隻黃金手鐲,上面鑲嵌著足足十二顆瑪瑙,不同色澤,閃耀著耀眼的光芒,鐲子周邊細細雕刻著禾雀花形圖案,周邊嵌入渾圓飽滿的珍珠修飾得整個鐲子華麗卻不庸俗。
劉承訓不由分說將鐲子扣在印尤裳的手腕上,恰好大小合適, “此乃進貢御品,本有一對,但我把另一隻煅燒了,這隻拿來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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