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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卻不接話,她旁邊坐著的拴魁看了眼母親和印尤裳繡的花,在旁邊傻乎乎的拍手叫好,“尤裳繡的可真好看。”
陳妻看了眼也稱讚道:“呦,別說,尤裳學的還真快,瞧這牡丹繡的跟江南女子一樣手巧,看這做工細膩精巧的。”印尤裳接過自己的布料,“其實我娘本就是江南人。”
陳妻立刻高興的笑道:“是嗎,那你父親呢?”印尤裳的手一滑,針尖險些刺到自己的手,她迅速轉移了話題,“外面的雪好像又大了。”
“還真是呢。”陳妻連連叫道,外面的雪聲又密又急,雪霰子像鹽粒一般,已將門前的青石磚鋪上了一層白,院子裡種了棵梅樹,寒風中梅花含苞欲放。
印尤裳還記得曾經劉承訓拿極上等的大紅袍給印尤裳品,印尤裳說茶是頂好的武夷山大紅袍,可惜水有些美中不足。劉承訓反駁說這水是清晨採來的甘露,如何有不好之理,印尤裳卻笑對,甘露固然清純微甜,卻不如冬日梅花上的落雪,若取每朵怒放梅花上的雪來烹茶,不僅能保留大紅袍的濃郁,同時又透著幽幽的梅香,當真是風雅之事。
劉承訓伸手捏她的鼻子,直喊她嘴刁,印尤裳卻不服的拽住劉承訓的衣裳,“你若不信,等冬天採了給你嚐嚐。”劉承訓說:“好,就等著你的茶!”
可不知何時才能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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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裳,你看你看,我抓了麻雀,一會做給你吃。”拴魁攥著一隻小麻雀跑了進來,印尤裳瞧著他手裡的麻雀問道:“這大冬天,哪來的?”
拴魁口無遮攔的說:“天冷麻雀沒東西吃,我就在外面灑了穀子,用筷子插在雪裡支起簸箕,它們一來,我拽繩子就逮住了!”
印尤裳瞧見那麻雀被拴魁握得異常緊,只擔心小東西會沒了氣,“放了吧,這麼小,吃了多可憐。”“可好吃了,我每年冬天都吃!”拴魁有些依依不捨的攥著不放。
印尤裳腦中忽閃過一個想法,她接過拴魁手中的麻雀,小鳥在她的手裡異常溫順,印尤裳又驚又喜的道:“拴魁,你能幫我多逮幾隻小鳥嗎,不管是不是麻雀,什麼鳥都可以!”
拴魁瞧見印尤裳如此期待就樂呵呵的笑了,“當然行,我逮鳥最厲害啦!”印尤裳伸出大拇指像對孩子般誇獎道:“拴魁,真聰明!”拴魁初次聽到有人誇他聰明,竟不是罵他傻子,他立刻不亦樂乎的衝到院子裡為印尤裳抓鳥。
印尤裳艱難的挪了下身體,她伸長手臂終於拿到拴魁為她準備的筆墨,印尤裳將自己原先穿的紗衣一條條撕下,她將每條寫了字的紗布緊綁在麻雀的細腿上,才終於鬆了手,麻雀瞬間沿著窗戶飛向了天空。
印尤裳仰望著無垠的天際,只是默默祈求,只要一隻,只要有一隻能被劉承訓發現就夠了。
“尤裳,看我又抓了兩隻麻雀。”拴魁一手各握只麻雀走過來,印尤裳聽到他說話,才忽然回過了神,她輕拭去臉頰上蠕動的淚,拴魁奇怪的瞅向她,“尤裳,你哭了?”
印尤裳卻強笑著,“才沒呢,眼有點酸而已。”印尤裳將寫好的紙條熟練的纏在鳥腿上,從麻雀到各種叫不上名字的鳥,印尤裳皆將它們當做傳信的使者,可整件紗衣都撕光了,鳥也不知放走了多少隻,卻仍不見半點訊息。
“你怎麼把它放飛了?”拴魁看印尤裳綁好紙條就放飛了鳥,他頗生氣的問,印尤裳卻耐心的說:“拴魁別生氣,你想啊,這隻鳥飛走了,它才能去通知夥伴這裡有很多穀子可以吃,然後鳥就會越來越多,你說對嗎?”
拴魁愣了下,傻笑起來,“對,對,尤裳比我還聰明。”印尤裳勉強扯了下嘴角,拴魁也起身出去,“那我繼續去抓鳥,等它帶更多鳥來。”
印尤裳卻忽然叫住他,“拴魁,你能,”印尤裳頓了下,但她瞧著這徒有四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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