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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出去砍蕭煥,耶律嬡晗趴在地上使勁抱住他的腿,“哥,你要是殺了蕭煥,尤裳姐姐也會受牽連!”
聽到尤裳兩字,耶律烏金頓時停住了腳步,“那奴隸關尤裳何事?”
耶律嬡晗抽噎著渾身不住地哆嗦起來,“昨夜是尤裳冒充我,我才能去湖邊見蕭煥,你若殺了蕭煥,父王定會知道事情的原委,到時捱打的可就不只是我一人了。”耶律烏金持劍躊躇不前,耶律嬡晗慌繼續勸說:“哥,你也不想尤裳跟我一起受罰吧?蕭煥是奴隸賤命一條不足為惜,可尤裳姐若被你害的受罰,你怎知她以後不會記恨你?”
耶律烏金的眼前浮現出印尤裳那雙如水清澈的眸子,心不由微微一顫,竟氣得掀簾而去,耶律嬡晗嚇得撲在蕭煥的背上不住地啜泣,“嬡晗,我們走吧,離開這裡,走的越遠越好!”蕭煥被繩子捆綁著跪在地上。
耶律嬡晗幫他解綁的手卻是一抖,她恐慌的聲音幽幽淺淺,“你,你是說我們,私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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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風聲蕭疏,營帳內玉爐焚著煙薰幽香縈繞,微弱的燭光在珠簾內搖曳不止,羅紗大床上的劉承訓合目安靜地躺著。
四周計程車兵將一盆盆血水端了出去,“劍刺的不算深,只是碰巧紮在舊傷處,將軍恐怕需要一些時日修養。”軍醫將注意事宜逐一告訴白夜。
白夜望著沉沉睡去的劉承訓,他的手中扔攥著那隻翠綠的耳墜,額頭滴滴滲出的冷汗打溼了前額的髮絲,褪去血色的唇一張一翕,白夜慌俯身去聽劉承訓的話,他如夢魘纏身般囈囈地念出兩個字:“尤裳,尤裳……”
他的聲音淺得似乎聽不清,白夜嘆了口氣轉身走出營帳,數十年征戰中,每夜睡夢裡劉承訓都會喊著尤裳二字驚醒,該是怎樣的女子,竟令他近十年的痴迷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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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印尤裳坐在梳妝檯前凝視著桌上的匕首,銅鏡中依稀出現他漆黑凌然的雙眸,夜色的蘆葦蕩中螢火飛舞,她的利劍猛地扎進了他的左肩,鮮血頃刻汩汩地湧出,他悶哼了一聲竟毫不還手,只是痴痴地望著她,猶如萬年不變的等待。
當時夜色太黑,她瞧不清他的五官,只是隱約覺得他似乎……
“尤裳?”帳外傳來耶律烏金的喊聲。
印尤裳一晃神將匕首塞進抽屜內,銅鏡中只有她那張消瘦蒼白的臉頰。
“耶律烏金,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印尤裳緊跟上耶律烏金的步子。
草長鶯飛的山坡上,幾隻蝴蝶振翅於星星點點的花叢間,走在前面的耶律烏金忽然停住腳步,“尤裳,我有話跟你說!”
印尤裳沒料到耶律烏金會止步不前,一不留神竟猛然撞在他的胸膛前,他精硬的骨骼撞得她生疼,他如所有契丹人一樣,高得只得令印尤裳抬頭望向他,“什麼話要跑這麼遠?”
耶律烏金低頭望著她嬌小的臉龐,一步步靠近她的身體,她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順著清風拂過他的鼻翼耳際,直撩撥得人慾罷不能,“尤裳,這十年來我們都相依相伴,直到前幾日在湖邊我以為你被漢軍擄走了,你不知道當時我心急如焚,我真怕以後再也見不到你了,那時我才明白你到底對我有多重要!昨天母妃說她準備在部落內為我選妻,我告訴她,我耶律烏金今生今世除了尤裳,絕不……”
“別說了!”印尤裳忽然打斷耶律烏金的話。
耶律烏金一怔愣在原地,結結巴巴地問:“尤裳,難道你不願意?”
五年之內我定會找到你!
想到他的承諾,印尤裳微微遲疑了下,抬起堅定的眸子望向耶律烏金,“我、不、願、意!”
“為什麼?”耶律烏金髮狂地抓住她瘦小的肩膀,拼命地搖晃著索取答案。
風中夾雜著泥土新番的芳草味,她冷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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