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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地湧出來，學舍裡瀰漫著一股神奇的味道。

沈晚照：&ldo;……你是收破爛的嗎？&rdo;

韓梅梅擦了擦臉上的汗，左思右想，最終咬咬牙道：&ldo;你教我洗衣裳吧！&rdo;

沈晚照：&ldo;……用得著那麼悲壯嗎。&rdo;

韓梅梅深深地看了她一眼：&ldo;你不懂。&rdo;

她本來不想教的，而且實在不能理解洗衣裳這種事居然還要人教，但後來為了自己的鼻子健康考慮，還是讓韓梅梅拿上木盆跟自己去了洗衣裳的地方。

一排學舍後面，高高的圍牆裡專門建了用來洗衣裳的池子，還特地引了活水，可惜這番苦心終究是白費了，開學這十多天沒有一個人在這兒洗衣裳的，沈晚照去還是給它開苞了。

兩人抱著盆子到了水池邊，沈晚照其實也不熟練，不過具體的步驟還是知道的，先舀了水在木盆裡，把衣裳浸泡濕透，然後用皂角粉搓洗著領口和袖口，還有其他有髒汙的地方。

韓梅梅有樣學樣，也坐在小杌子上吭哧吭哧地洗了起來，沈晚照看她把衣裳都快搓破了，髒汙卻還沒洗淨，無奈地伸手接過來：&ldo;我幫你洗一件，好好看著啊，沒下次了。&rdo;

韓梅梅雙眼放光地看著她。

兩人沒想到洗個衣服竟迎來了同學們的圍觀，好些人從後廚看著兩人，指指點點地跟舍友道：&ldo;你看，錦川侯府的嫡女竟然會洗衣裳。&rdo;

沈晚照被幾十雙眼睛盯著，背後一陣惡寒。

殷懷月身為兩人的鄰居，把著窗戶看的時間最長，於是率先走出了學舍，拿著幾件髒衣服到沈晚照跟前，目光盈盈地道：&ldo;反正洗一件也是洗，洗幾件也是洗，你幫我也洗了唄。&rdo;

沈晚照一手泡沫地對她招了招手：&ldo;過來過來。&rdo;

殷懷月狐疑道：&ldo;幹嘛？&rdo;

沈晚照拇指和食指比了個手勢：&ldo;讓我量量你的臉有多大。&rdo;

殷懷月：&ldo;……&rdo;

沈晚照無奈搖頭：&ldo;真不知道你們這種一件衣裳都不會洗的以後可怎麼熬。&rdo;

殷懷月下意識地反駁道：&ldo;誰說我不會洗的？&rdo;

沈晚照挑了挑眉：&ldo;哦？&rdo;

她大概說了下平時是怎麼洗衣裳的，就是學著家裡的丫鬟把衣裳扔到盆子裡，盆裡裝水，泡上一個時辰隨便擰巴一下拿出去晾。這洗衣服的方法沈晚照簡直給跪了！

還洗一洗，擰一擰，泡一泡，簡直是個奧利奧。

韓梅梅還算是比較好的，家裡就在京城，實在懶得洗把衣裳攢吧攢吧咬牙熬過半個月還能帶回家，像殷懷月這種的簡直沒辦法，總不能把一年穿的衣裳都帶夠吧？

她無語地搖了搖頭，看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怕都把衣裳拿出來讓她洗，忙道：&ldo;我有個法子，你們也不用發愁衣裳的事兒了。&rdo;

她帶著殷懷月往書院外走，學生出了書院只要不走遠，錦衣衛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學生要是吃膩了書院裡的飯也會出來打打牙祭，因此書院門口經常能看見買小吃水果的婦人，靠著書院賺些辛苦錢。

沈晚照帶著殷懷月和韓梅梅走到一個賣西瓜的媳婦子跟前，媳婦子不明所以，她問道：&ldo;這位嬸子會洗衣裳嗎？&rdo;

媳婦子怔忪地點了點頭，洗衣服簡直是每個窮苦人家的必備技能。

沈晚照指了指身後的兩人：&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