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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經意般的問道：&ldo;還有一個呢？&rdo;

江如月哎了聲：&ldo;還有一個是我娘故舊之子，也是軍中的一員小將，本來我們兩家都開始說親事了，後來他……&rdo;

她躊躇片刻，搖搖頭道；&ldo;他戰死沙場了。&rdo;

殷懷儉心裡不大痛快，但也不會對戰死沙場的英烈說什麼，沉默半晌才道：&ldo;所以你說你不介意我喜歡過表妹？&rdo;

江如月點了點頭：&ldo;過去的事兒總要過去，人還是要朝前看的。&rdo;

殷懷儉欲言又止，呼吸也跟著急促幾分，低聲道：&ldo;你，那你對我……&rdo;

江如月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想了想道：&ldo;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但我敢保證，你在我心裡跟別人是不一樣的。&rdo;

殷懷儉目光微柔，正要說話，江如月就低聲嘀咕道：&ldo;反正看別人都記不住臉，只有你看了幾回就記住的，可不是不一樣嗎？&rdo;

殷懷儉：&ldo;……&rdo;為啥不把這貨摔死過去呢！

山上隱約有呼喝聲傳了過來，她面色一喜：&ldo;呀，是救人的過來了，咱們趕緊走。&rdo;

殷懷儉一手扶著她，一手牽著馬，一個白人一個泥人互相攙扶著往上走，最後白人也被染成了泥人。

江夫人縱然平時再怎麼精明強幹，這時候見到女兒平安，也忍不住大鬆了口氣，扶著她上下打量幾眼：&ldo;謝天謝地，幸好你沒事。&rdo;

江北川帶著人馬咋咋呼呼地跑過來：&ldo;我閨女呢？找著沒！&rdo;

江夫人懶得理他，對著殷懷儉臉色和緩不少，先帶著女兒去洗了洗臉，等洗完了才驚道：&ldo;你臉怎麼了？&rdo;

江如月摸了摸臉，登時疼的呲牙咧嘴，就著水面一照，才發現半張臉腫了，眼眶和嘴唇都烏青了。

江北川唉聲嘆氣：&ldo;摔破了相以後嫁不出去可怎麼辦？&rdo;

殷懷儉下意識地脫口道：&ldo;我娶她。&rdo;

眾人都齊刷刷地轉頭看他，他這才如夢方醒，耳根卻紅了紅，低聲道：&ldo;我今天來是想跟伯母說，我對婚約並沒有反悔之心，只要伯母願意，我仍願意去江姑娘為妻。&rdo;

江北川激動的全身哆嗦，江夫人照著他後腰處捅了一下讓他閉嘴，無可無不可地笑道：&ldo;世子有心了。&rdo;

她見殷懷儉面露失落，瞧了眼江如月，道：&ldo;世子冒著風雪出城本就不易，如月你送送世子吧。&rdo;

江如月跟他並肩走著，殷懷儉難得說出句十分窩心的話來，認真道：&ldo;我是說真的，就是你真的毀容了，我也願意娶你。&rdo;

江如月調侃道：&ldo;我覺著也是，反正你本來就比我好看來著，就算我臉還是好好的，以後真成了親人家指定得說這新娘子還沒新郎官俊俏，要是毀容了還好說，沒準人家會覺著我以前比你俊俏呢。&rdo;

殷懷儉：&ldo;……&rdo;

他現在好後悔說了這話，能不能退親啊啊啊啊啊！

後來在江夫人的默許下，兩家人終於開始重新走動，殷懷儉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冬天給她買了一垛糖葫蘆回來，江如月為了不辜負他的一片好意吃了好幾天，後來吃的一看見山楂就吐。

兩人的性子其實相去甚遠，殷懷儉有時候說教的癮頭又犯了，在她耳邊絮絮叨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