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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的語意類似於不知者無罪，沈晚照撇撇嘴，十分不以為然。

解明雖然上課態度變了，但對沈晚照的態度還是沒啥變化，轉了頭道：&ldo;課長似乎有所異議？&rdo;

沈晚照頓了頓，站起來道：&ldo;學生以為，首輔這話並不全對。&rdo;

她說這句話不知道戳到了解明的哪個慡點，不但沒有責怪他，連一向板著的死人臉都柔和下來，緩聲問道：&ldo;哪裡不對？&rdo;

沈晚照道：&ldo;為善無心卻有善行，那被施以善意的那個人既然收到了善意和好處，那也應該表達感激，不管為善之人是不是沽名釣譽，對他都是一件好事，不管出發點如何，結果總是好的，再說為惡者無心，雖然無心，但傷害人的事兒已經做了，他若是殺了人，雖然是無心，但人的的確確是死了，他難道不該受責罰嗎？&rdo;

解明不言語，同學們都以為他被難住了，都對沈晚照投以崇敬的目光。

其實他倒不至於被她問住，但對沈晚照的思考方式覺得很新鮮，一般都是從出發點考慮，她卻是隻管結果，倒也說不出哪個有理哪個無理。

他本來有一堆儒家經典可以反駁，但轉念一想終究沒說，思忖片刻道：&ldo;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既然你有疑問，不如自己去尋求答案，今天的作業就以&l;為善有心，雖善不賞；為惡無心，雖惡不罰&r;為題，作一篇文章出來。&rdo;

他頓了片刻又道：&ldo;不過我也不求你們當即就能一人作出一篇八股文章來，兩個學舍為一體，討論商榷之後由一人撰寫交於我。&rdo;

同學們的目光立刻從敬佩變成了幽怨，最後成了惱怒，死死地盯著沈晚照。

沈晚照：&ldo;……&rdo;這仇恨值拉的妥妥的。

她想著想著轉頭去看自己的隊友，除了韓梅梅，就只有那個驕縱跋扈的縣主和陰陽怪氣的侍郎之女了……

好氣啊，但是還要保持微笑。

作者有話要說：為善有心，雖善不賞；為惡無心，雖惡不罰。這句話，還有八股題目都是窩從聊齋裡看得，特此註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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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窗明幾淨的學舍裡，四個女孩子相對而坐，聽著窗外噠噠噠急響的雨聲。坐在西邊的兩個少女眼睛眨也不眨地等著沈晚照。

沈晚照微笑著擺了擺手：&ldo;大家不要那麼尷尬嗎，要不先來做個自我介紹？大家先認識認識。&rdo;

姓孔的侍郎之女陰陽怪氣地道：&ldo;誰要跟你認識，要不是你跳腳要在人前出風頭，咱們至於在課下還這麼忙活嗎？&rdo;她轉頭看向跟她同舍的縣主：&ldo;懷月姐姐，你說是吧？&rdo;

沈晚照記得她倆剛來的時候還吵過一架，現在不知怎麼的又和好了，縣主撇撇嘴：&ldo;可不是嗎，沒事出什麼風頭，你是在解師跟前落了好，可苦了我們。&rdo;

沈晚照極有涵養地聽完，微笑道：&ldo;解師本來就會每節課佈置堂外作業，他要不是臨時起意佈置這個，沒準還會出其他更多更難的題目呢，這個題目好歹是四人一起完成的，再難的事兒平攤給四個人，也就不是很難了。&rdo;

孔少女還要開口，沈晚照及時補了句：&ldo;解師既然佈置下來，就說說明心智正常的人都可以完成。&rdo;

縣主和孔少女都悻悻地閉了嘴，誰也不想當智商不正常的人。

沈晚照面上的笑容不變，理了理腰上的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