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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趕蟲子，可惜這幫人也是下手沒輕重的，把她們腿上燎了好幾個泡才總算把水蛭驅趕完。

這麼一鬧眾人都是精疲力盡，愁眉苦臉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孔茹低頭看著自己的腿上的水泡，哭哭啼啼對殷懷月抱怨：&ldo;都是你，要是你下手快點，我哪至於受那麼大的罪？！&rdo;

殷懷月脾氣極差，聞言差點沒把她再次推到河裡去。

沈晚照打圓場道：&ldo;好了好了，現在說這些做什麼，乾淨去割麥子吧，晚上老師還得驗收呢。&rdo;

眾人這才拖著疲憊的身子繼續幹活，謝師站在田壟上，捋須道：&ldo;讓這幫頑劣不遜的孩子們吃點苦頭也好。&rdo;

溫重光無可無不可，隨意點了點頭。

謝師忽又轉向他道：&ldo;倒是首輔此次親來，實在老朽的意料之外。&rdo;

溫重光自然不會說他是為了沈晚照來的，只是淡然道：&ldo;過幾日安王世子就要被押解過來了，聖上對此事甚為重視，不光是我，次輔不日也會過來看著這裡。&rdo;

謝師聽到安王世子的名頭，眼裡幾分嫌惡幾分不屑，連連搖頭：&ldo;這等惡行累累之人來書院，就怕把書院的風氣給敗壞了。&rdo;他素來直接，說起宗室子弟來也毫無顧忌。

溫重光並不接話茬，淡笑道：&ldo;所以才把他送進山河書院來，希望眾位師長能將他教化，日後回到藩地能一心為天子效力。&rdo;

謝師顯然覺得狗肉抬不上席面，滿臉不以為然，又道：&ldo;同為宗室子弟，豫王世子是何等沉穩勤勉，德才兼備，安王世子實在是……&rdo;

溫重光無聲地翹了翹嘴角，面上笑意不變：&ldo;我有事兒先回去了，過幾日再過來，這裡就麻煩謝師了。&rdo;

一下午的折騰，眾人幾乎是爬著回小院的，沈晚照也沒心思矯情了，什麼膏子香粉乾花瓣一概沒用，就連平時帶的銀薰球香包之類的都扔到一邊，胡亂抹了把臉就睡著了，所以說矯情病就是給慣出來的。

就這麼熬了三天，溫重光第三天過來對她道：&ldo;哈哈要生了。&rdo;

沈晚照最近累的七葷八素，險些連姓甚名誰都忘了，聞言半晌沒反應過來，呆呆地&l;啊&r;了一聲。

他難得見她呆呆的小模樣們，心裡有些發癢，用手指摩挲了一下她的下巴才收回手，輕咳一聲：&ldo;我已經幫你向謝師請了一下午的假，下午你要不要過來陪著哈哈？&rdo;

這是早都說好的，沈晚照自然沒有不應下的，又幽幽道：&ldo;你乾脆幫我把這半個月的假都請了吧，這日子實在是沒法過了。&rdo;

溫重光含笑道：&ldo;自然可以，但是……&l;

沈晚照用腳趾頭都知道他後半句是什麼：&ldo;沒但是，我犯癔症了，隨口瞎說的。&rdo;

她有氣無力地道：&ldo;走吧，你帶我去見哈哈。&rdo;

溫重光把她帶到了裡長的小院裡，東廂的屋子裡已經請人搭了個窩，哈哈正在裡面玩毛線球，見到沈晚照過來了激動地差點跳出來，難得它懷了身孕還這麼活泛。

他道：&ldo;我已經請了接生的大夫了，不過它不知道何時生產，還是有人在穩妥些。&rdo;

沈晚照點了點頭，把手伸進窩裡逗弄哈哈。

沈晚照本來以為就是一兩個時辰的事兒，沒想到哈哈到了夜色漸暗還沒有發動的跡象，他抬頭瞧了天色，偏頭看她臉色不大好，柔聲問道：&ldo;你也餓了吧，要不要用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