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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我把哈維克帶回到這兒的,這個大個子度桑,一月份的一個夜晚,在我準備那場歷史性大搶劫的時候。來到這棟房子面前時,他對我笑,咧開他那肥厚的紅嘴唇。
&ldo;等我有個馬子的時候,我就帶她來這裡。&rdo;
馬子……天哪。法國人都不敢這麼說話,他真是個塞爾維亞人。
&ldo;一個馬子……&rdo;我說,&ldo;什麼馬子?&rdo;
這麼問著,我掃視了一下這個地方,立刻就想像出他會帶怎樣的姑娘來這種地方,她會從哪裡來,她會在這裡做什麼。應該是和哈維克一模一樣。
&ldo;不是&l;一個&r;馬子。&rdo;哈維克說。
他看起來很樂意被看成一個花花公子,還對能說出很多細節而自得。所以需要理解的也很簡單:這個來自巴爾幹群島的白痴在這棟廢棄的、被私自佔用的樓房裡佔了一個窩,就是為了招一些他能負擔得起的廉價妓女來搞。
他的性生活最近看起來並沒有增長多少,因為哈維克已經很久都沒回過這裡了‐‐我很好地躲了起來暗中觀察‐‐他可能也不想回來。沒有人會為了簡單的肉體享受回到這種地方的,先不說他的馬子什麼的,只有當他走投無路才會回來。就是因為這樣,如果我有點運氣,如果警察們工作佈置得當,他不該有別的出路。
如果他們部署得全面,哈維克可能會猶豫回不回來,但他很快會意識到,除了這個骯髒的藏身處,他去哪裡都會被人盯上。
我擰開消音器,在隔層裡把我的華瑟槍p99上了膛。現在我可以去喝幾杯咖啡,但半小時內,我就要確保自己進入戰鬥狀態。我必須回到這裡,因為這個哈維克如果來了,我希望我是第一個迎接他的人。
這是我最後欠他的。
在警察局的一間房間裡坐著一個大塊頭,他的證件顯示他來自布亞諾瓦茨,路易確認了一下,是在塞爾維亞的最南部。度桑&iddot;哈維克,是他兄弟,他親戚?我們並不那麼挑。任何可以幫我們找到他的人,我們都歡迎。這個大塊頭甚至都不知道我們問了他什麼,我們也不介意。一個警察往他嘴裡塞了一塊麵包。度桑&iddot;哈維克?這次他明白一點了,他做手勢表示他不認識這個人,於是又被塞了一塊麵包,卡米爾說算了算了,他什麼都不知道。十五分鐘後來了三個人,其中兩個是他的姐妹。這簡直讓人難過:她們都還沒到十七歲,沒有任何證件身份,還在當妓女,如果付雙倍的錢,甚至可以接受不用安全套。她們身材瘦小,皮包骨頭。度桑&iddot;哈維克?她們也說不認識。沒關係,卡米爾決定跟她們解釋,他會關押她們法律允許的最長時間。她們抿著嘴唇,知道她們的皮條客會給她們被拘留相應時間的停工,她們不會跟錢過不去,錢是一定要有的。她們開始顫抖。度桑&iddot;哈維克?她們依然表示不認識,於是她們跟著警察走到警車前……在她們背後,卡米爾暗暗給他的同事做了個手勢:放了她們。
警察局的走廊裡都是喊叫、抱怨,那些會說一點法語的人威脅說要打電話給領事館,好吧,隨你們說,沒人在意。還可以打電話給教皇呢,如果他是塞爾維亞人的話。
路易一直在打電話,分配命令,通知範霍文,調動隊伍。他調動了一些人去城北和東北部。路易收集著情報,打聽資訊,做著排程。卡米爾又回到車裡。目前還沒有哈維克的蹤跡。
那些女孩,她們都那麼瘦嗎?不,不完全是。住在一棟十一區拆除中的建築裡的這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就是體形豐碩的。孩子們在哭,總共